晏锦心疼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人,抬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她这样的姑娘应该有人全程呵护着她到老。
肖锐,无奈。
同样,他亦无奈。
晏锦知道他与肖锐都是同一样的人,他们身上有推不开的责任,肖锐虽然后来走上这条路,但与他天生与这条路捆绑在一起差别差不大。
像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与他都无法全心全意的守在她身边,陪她过她想要的生活。
甚至肖锐不死,他未来可以,只要天下不再乱。
而他,却根本不行。
想着自己这身份,想要把天下大事置之于外却根本不可能的身分,晏锦知道他除了像长辈、像兄长一样对待怀里的人之外,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怀里人柔软的长发:“你说了,他会回来的,相信自己,哥哥会陪你一起等!哭吧,哭舒服了,就擦干眼泪我们一起等!”
顾柒柒本来就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哭过一阵她心头轻松了不少。
一抬头,眼红得像兔子:“天宁哥哥,我眼睛肿了吗?”
晏锦掏出手帕:“没肿,就是像只小花猫。来,自己擦。”
手帕一扔,扔出的是男女之情,留下的兄妹之义……晏锦,今生各自安好,来生有机会我再报答你!
欠人太多,心里不找个平衡,实在难安。
顾柒柒出了大帐,好久书墨才进来:“王爷,您……”
看着门的方向,晏锦摇了摇头:“书墨,你跟了本王十五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可……”
晏锦一挑眼:“可肖将军已失踪一个多月了是吧?但你相信、我相信、全天下的人都相信,可她不会相信。以她的性子,如果本王不让她知道从今往后只当她的兄长,她不会哭的。”
“县主真的很坚强。”
“可是,她坚强得让本王心痛。”
书墨心中希望又起:“王爷,如果……奴才是说如果,如果肖将军真的回不来了,您还只想当个兄长吗?”
“没有三五年,她永远不会放弃的!可本王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只有老天才知道。”
这话一落,书墨急了:“王爷,唐先生说了您的心疾已无碍了,就是结婚生子也使得,您可不能这样说!”
“我知道,但这心疾是什么?那是无治之症,少年正长身体的时候它受了伤,永远都不可能长好了。再者,本王把她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