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异常的尴尬。
我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尴尬的场面。
当着外人的面和苏祁白这个未来的自己的对象大眼瞪小眼不说,还硬生生的摆成了一个欠人家百八十万两银子的样子。
还有旁边,旁边那个满脸戏谑的站在一旁等着看我好戏的家伙,以及家伙身旁那个和苏祁白一样,都觉得苏九脑子进水了,需要找个太医来看看他的脑子的“好友”顾长陵。
要不要这么过,说好的友爱呢?友爱呢!
“十三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顾长陵思索片刻,又道:“你与阿祁一起长大,也是知晓他那家伙除了吟诗作对,什么都不会,更不会给人家看病的。而且,十三弟你可是父皇和温贵妃心尖上的人,这若是阿祁留在你这儿时,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想必会很难过的。所以,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我和你嘴里的父皇还有温贵妃又不熟,他们会怎么样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再说了,万一苏祁白留在这里时我真出了什么事,那说不准我就可以回到现代了,这多好啊!”
我心中腹诽,待腹诽完,又仔细的观察了下顾长陵脸色。
顾长陵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主儿,若只是光看他表面,那是看不出什么的。
为了看透顾长陵的心思,我做了一个特别重大的决定。
不看他那张冰块脸,只看他的眼睛,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从而给出正确的回话。
大概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悄悄的使了一点手段,让顾长陵的心思变得透明可见。
又或者是我这只“瞎猫”恰巧碰上了一只死耗子,只是胡扯一通就能猜到别人的心事。
最重要的是,这靠着胡扯一通猜出来的心事还和真相八九不离十。
顾长陵的那个小心思,还真的被发现了。
“不就是放心不下苏祁白,觉得我会拿他怎么样,所以才想着法儿把他弄走,转而让个太医来给我这个没有病的人“治疗”吗。”我心中冷笑,面色却丝毫不显:“七哥这句话说的好笑,苏祁白打小就是我的伴读,我与他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非寻常人可比,如今我年岁见长,也出宫建了府,自然是不可能像幼时一样常年带在宫中,也不可能像幼时那样,天不亮就要去书房读书了。但这虽不要早起去书房念书,自小的情谊却还是在那儿的。可如今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让苏祁白他留在这儿陪我一会,这么一点小愿望,七哥都不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