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突然寒光一闪,悄悄摸向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掀开衣襟,从腰间拔出藏在衣襟下赵仕祯送他的那把燧发短铳,直接顶到了陈仁义的脑门上,冷冷道:“对不起,陈公子,你的案子犯了,你如果不想脑袋开花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陈怀礼到此时如何还不知道郭致远之前纯粹是忽悠他为的就是抓他儿子,儿子被抓加上被刷的羞辱感让他愤怒到了极点,指着郭致远暴跳如雷道:“郭致远,你若敢动我儿半根毫毛,今日休想生离此地!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他身后的几个家丁也准备扑过来营救陈仁义,被郭致远按住的陈仁义也不老实,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挣扎着准备站起来!
“砰!”一声巨响!郭致远直接扣动扳机,墙角的一个古董花瓶应声而碎,他飞快地重新用枪口顶住陈仁义的头,厉声喝道:“都别动!再动他的脑袋就和这个花瓶一个下场了!我手中拿的叫轰天雷,我就是用它杀了不知多少土匪,你们不怕死的话尽管来试试!……”
陈怀礼想不到郭致远手中那的这根怪模怪样的“短棍”居然威力这么大,吓了一大跳,想着郭致远杀了那么多土匪,应该所言非虚,他就陈仁义一个儿子,陈仁义死了他就绝后了,赶紧惊恐地大喊道:“都不要动!”,其实不用他喊,那几个家丁都被燧发枪的巨大威力给吓坏了,正悄悄地往后缩,至于陈仁义更是直接吓尿了,吓得不停地喊:“爹,快救我!快救我!……”
陈怀礼能管理这么大一个家族,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很快冷静下来,对郭致远咬牙切齿道:“郭大人,只要你放了我儿子,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是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陈家和你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你最好掂量清楚了!……”
郭致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儿子触犯了律法,本官就要将他绳之以法!你如果不希望看到你儿子血溅当场的话,就送我出去,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来时已经对团练军下令,若是我一个时辰内没有平安出去,团练军便会立时攻打陈府,到时就是玉石俱焚了!……”
陈怀礼虽然疼爱儿子,却还没有到为了他赌上全家性命的地步,只能选择让步,咬牙切齿道:“算你狠!但你要想清楚了,你若不留下我儿,我陈家从此和你势不两立!……”
此时楚婉儿正带着团练乡兵们在几条街外焦急地等候着,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嘴里不时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啊?怎么还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