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说郭致远亲自来了,也不敢怠慢,连起床洗漱都顾不上了,匆匆忙忙穿上军服,就让那兵士带路去迎接郭致远一行了。
令手下军士打开辕门,陈小冬快步朝郭致远迎了上去,慌张地拱手行礼道:“不知县令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郭致远看着陈小冬衣冠不整的样子,眼睛边上还有眼屎,他身后的几个军士也是形容萎靡,毫无朝气,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样的巡检,这样的军士,指望他们去剿匪,不丢盔弃甲才怪呢!
不过郭致远也不好发作,毕竟陈小冬不归他直管,既然来了,也不好调头就走,只得强压怒火,朝陈小冬点点头道:“陈巡检这是才起来?想必军务操劳,很是辛苦吧!……”
陈小冬自然听出郭致远这是讽刺他,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道:“下官昨晚巡视军营,起得晚了些……”
郭致远也没有再让陈小冬难堪,跟着陈小冬进入军营,开门见山道:“陈巡检,本官此次来是为了和你商量剿匪一事……”
“啊?!”陈小冬大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这土匪猖獗,来去如风,且人多势众,若是惹怒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郭致远一听就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指着陈小冬怒斥道:“保境安民、缉捕盗贼乃巡检司不可推卸之职责,如今古田县匪患猖獗,民不聊生,你身为巡检,却未战先怯,若是如此,要你这巡检何用!……”
陈小冬也知道郭致远说的是正理,所以也不敢反驳,只是哭丧着脸道:“非是下官无能,实在是土匪势大,仅凭我巡检司些许兵力,顶多勉强自保,若想剿灭匪患,除非大人向知府衙门求援,请知府衙门派援军前来清剿,否则万万不可敌……”
郭致远也不好逼迫过甚,他也知道仅凭陈小冬巡检司的兵力要剿灭匪患是不可能的,而向知府衙门求援估计也行不通,不说以黄似华对他的态度绝不可能给他派援军,就是派了估计也很难剿灭匪患,毕竟古田县匪患猖獗不是一两天,这么好剿灭的话早剿灭了,所以只能靠自己,而自己能依靠的力量着实有限,巡检司作为古田县最大的一支官方武装力量还是要利用的,就放缓语气道:“向知府衙门求援之事本官自会设法,但我等既受朝廷委派治理地方,保境安民便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不可能事事寄望于上级,本官初来乍到,情况不明,不知巡检司目前有多少可用之兵?……”
陈小冬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巡检司有兵额五百,但此五百兵额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