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轻音耳边不断的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怒吼声,由远及近,只可惜思绪混沌一片,根本无法听清什么。
只是冥冥中,轻音总觉得有人在轻轻抚弄她的额发,低声软语,一直不曾间断。
再要么便是很惊恐一般,将她紧紧的抱成一团,很久很久都不肯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
轻音突然感受到了身体不再悬浮在黑暗里,而是慢慢降落在一片纯墨色的平地上,看着远处一抹曦光从一丝到一束,再从一束到一片的射向她时,还不等轻音眸泛惊异,那抹曦光乍的变得煞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袭向了她。
软床上。
轻音蓦地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惧,呼吸急促不已,似是一时之间还无法从梦里那团突然袭向她的恐怖白光中清醒过来。
她.....
.....还活着?
....她、她竟然还活着??
偌大的软床上。
女子缓缓的平复着呼吸,失神的瞳眸就这么仰看着天花板一点一点的聚焦,好半晌才慢慢恢复焦距,脑海里也渐渐浮现出了昏迷前的景象。
她记得她用匕首狠狠的刺向桑眠之后,她的神思便开始涣散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女子浅浅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碰,却发现记忆中肩头处的疼痛竟然消失无踪。
女子白皙的手停滞在肩头,眸里疑惑半瞬后蓦地恍悟。
看来她应该是被阿墨给救了。
在她昏迷的时候用蓝色晶石早已治愈了肩头上的伤口,这才让她捡了一条命回来。
张开嘴微微出声,当轻音发觉自己嗓音并未有半点沙哑时,心下又不由得浮现一抹惊。
看来她在昏迷中感受到的有人在照顾她不是错觉,否则她一觉醒来怎么半点都不觉得嗓子干哑,可想而知她被人照顾的有多细致。
半晌后,轻音缓缓的从床上起身,视线掠过屋内一圈后,眼里不自觉的漾开一抹惊讶。
这.....是一间陌生至极的卧房。
房间内的一切极其简约,一眼看去没有半点花哨的摆设,但!凡是存在的东西绝对价值连城。
轻音目光所到处,地板是泛着云白的玉石地,方形的玉石茶几更是通身墨色,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
就连她此刻身下的软床也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