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派了自己的陪嫁嬷嬷过来照顾父子二人的饮食起居,他们住的小院子收拾得干净整齐,有花有树有葡萄架,父子二人常常在院子里下棋饮茶,谈天说地。
今天许先生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他莞尔,这是大哥家的侄儿侄女来了。
果然,他刚刚踏进院子,两个身影就朝他扑了过来:“小叔父,小叔父!”
“哎哟,你们当心点,别把坛子给弄破。”许先生一边斥责,一边又笑着任由两个小家伙抱着他的胳膊摇晃。
“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好,没见小叔父手里还拿着东西吗?”
随着声音,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湖蓝色的褙子,眉目娟秀,如云的秀发上插了支青玉簪子。
“大嫂,您也来了。”许先生连忙见礼。
这时,小侄女已经接过了许先生怀里的坛子,侄子也接过了他手里的荷叶茶。
“这是什么?咸鸭蛋?”许大嫂看着那只青花坛子问道。
“一个学生的阿娘送来的,那孩子很聪明,刚刚入学没多久,我都没有教,他自己就会背诗了。”许先生一边说,一边向里面走去。
许大嫂笑着说道:“那还真是聪明,小明和小云都要硬逼着才能背下一首诗呢。”
“是啊,那孩子只有八岁,今天竟然向我打听护国公府杨家的事呢,我都有好几年没听人提起杨家了,难得他一个小孩子居然还对这个有兴趣,真是人小鬼大。”许先生打从心底里喜欢冯烨,这孩子长得好,又聪明,功课也好,当老师的都喜欢功课好的孩子。
“杨家?”许大嫂忽然停下脚步,她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他向你打听护国公府杨家?一个八岁的孩子,他问这个做什么?”
“谁知道呢,估计是听人说起临潼公主的故事了吧,说起来这个孩子的家里还真与临潼公主有些关系,他姓冯,就是冯园的那个冯家。”许先生解释着,做为清虚人,无需多说,只要提到冯园,男女老少全都知道当年的那段公案。
许大嫂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听说冯家女婿后来亡故了,说起来这位冯姑娘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呢。”
“嗯,是啊,我听父亲说衙门想把县学搬出五柳街,只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倒是觉得,冯园就挺好,就是不知道冯烨的阿娘肯不肯租出一半来,如果她肯,不但县学有了地方,她们母子还能多一份收入。”
现在县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