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数一数,自从李冠中做了飞鱼卫指挥使,但凡是做过飞鱼卫副使的,有活着的吗?连一个病死的都没有,全部都是死于非命!
现在飞鱼卫没有副使了,李冠中无人可克,会不会看上他们?
大殿之上重又恢复寂静,死一般的静。
李冠中清清嗓子,声音更加洪亮:“昨夜皇帝大行之时,本侯随侍左右。飞鱼卫连夜抓捕,终不负皇命,共抓捕弑君人犯二人,尚有在逃人犯多人,其中毛首辅之长公子便在在逃人犯之中,飞鱼卫只负责抓捕,待到全部人犯归案,会交由刑部及大理寺、监察院审理处置。”
原本跟在毛元玖身边的几人下意识地把身子挪了挪,他们也不是聋子,毛大公子与大行皇帝之间的那点子事,他们早有耳闻。
谁知道这对君臣,不、兄弟,不、姐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之事呢?
“胡言乱语,信口雌黄!”毛元玖大声斥责。
李冠中还是那一副冷漠到刻板的声音,他道:“飞鱼卫虽然只管抓人,但是飞鱼卫所抓之人俱都证剧确凿。本侯会命人将各项证据与人犯一起交由三司处置。毛首辅若有冤屈,只管到大理寺前击鼓冤,那里本侯管不着。”
“你……”毛元玖指着李冠中,气得胡子不停抖动。
这个李冠中一向不是好东西,正事从来不管,这个时候反而跳出来,一改往日奸佞小人的嘴脸,装成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青天模样,你配吗?
李冠中瞄他一眼,继续说道:“方才毛首辅所言极是,此诏书确实应为沈氏后人保管。无奈众所周知,沈氏一门满门抄斩,连坐九族,苍天有眼,太祖保佑,当日有沈家妇人怀揣遗诏逃出生天,怎奈她只是一介女流,纤纤弱质,生死两难,更无力将遗诏呈献朝廷,只得隐居山野,郁郁而终。此妇善德,在世时曾收养一幼女,之后此女认祖归宗,乃为我大周皇室血脉,燕王遗珠,燕北郡王胞姐,此事已经燕北王府确认无疑。沈妇临终之时,将此遗诏交由养女周彤保管,直至昨晚,周彤又将此诏书交于定国公世子萧祎。此事有本侯与宗人令,以及内阁诸位阁老亲眼见证。”
说到这里,李冠中顿了顿,不怀好意地看向毛元玖,道:“毛首辅,当时你也在场,而且就属你与周姑娘离得最近,对了,周姑娘误以为首辅大人与令郎是一伙的,抓捕你时误伤了你的脖颈,还是用的本侯的绣春刀,毛首辅,这件事上太医院也可证明,对吧?”
毛元玖咬牙切齿,原本陪在他身边,现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