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李荣景板起脸来,沉声道,“李某不知姑娘的身份来历,但方先生既然让李某送姑娘出城,李某一定照办,或者是姑娘是自己走出去,或者是被我们的人拖出去,姑娘可以自己决定,也可以由李某帮姑娘决定。”
这是要打晕了把她绑出去了?
烟翠知道这个什么李荣景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真的会把她绑出去的。
她一下子悲从心来,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我可以走,可我家相公怎么办?李先生,李老爷,李大侠,我求求你,就让我留在这儿,等着我家相公吧,我腹中的孩子不能没有爹,我们说好了,生同衾,死同穴,若是他死了,即使我在城外,也会一头撞死,圆了昔日的誓言。”
李荣景一怔,狐疑地问道:“你和方先生是夫妻?”
烟翠冷笑:“李老爷莫非以为,我家相公是随随便便就和不相干的女人混在一起的?我家相公表面上的那点子事,全都是装出来的,他心里爱的只有我一个。”
别说是李荣景,就连那名伙计也听得傻眼了。
他们还没见过哪个小姑娘,或者是小媳妇,能毫不脸红地说出这种话呢。
李荣景做了多年暗卫,行踪不定,身份也不能暴露人前,因而,他早就断了成家的念头,自是也没有与女子打交道的经验,那名伙计是他的手下,只有十七八岁,还是和女子说话就会脸红的小后生。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看看烟翠,又看看她的肚子,她的肚子被留儿挡住,一时也看不出是鼓的还是瘪的。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虽然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可是又有哪个没出阁的姑娘会这样说呢,不但说自己有了相公,还说自己怀了孩子。
没有,他们见过的女子中是没有的,也没有听说过。
于是,两个人信了八、九分。
李荣景叹了口气,语气比方才要谦和了许多:“方太太,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保重自己,不能让方先生为你牵肠挂肚。”
“那你们还管不管他呢?”烟翠说道。
李荣景有些为难,无论是做飞鱼卫,还是现在被派来当细作,他都是听命行事。
他从来都是一名执行者,也从来不会自作主张。
不但他不会,但凡是军人都不会。
“方太太,请不要让李某为难。”李荣景说道。
方先生现在还不逃,一定是有所图谋,以他的经验,但凡是这样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