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撕票。
周大太太吃完早饭就出去打叶子牌了,说是打叶子牌,其实就是妇人们凑在一块儿聊闲天。
可今天周大太太回来得很早,她急火火地从正门进来,正撞上小儿子周骋。
周骋穿了一身簇新的箭袖,腰上挎着刀,左肩上背着弓,右肩上则是个包袱。
“你个杀千刀的小王八旦,又闯了什么祸要出去避风头,大理寺的牢饭不香了,还是顺天府衙门里的被褥不暖了?”周大太太指着周骋的鼻子就骂,这个打扮,还带着这些东西,分别就是出去避祸的。
他们家的男人,每个月都有一两个这副行头出门的,周大太太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骋吓了一跳,早知道他娘回来这么早,他就应该从自己院子的后门出去,想当一回正大光明的英雄好汉,还被逮个正着,六月飞雪啊,他冤啊!
“我这几天都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怎么闯祸?”周骋振振有辞。
“也是啊。”周大太太松了口气,都是那个消息太吓人了,她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二话不说,伸手拧住周骋的耳朵,一脚踹上门,拽着周骋向里面走。
“娘,你干嘛,你打牌输了钱也别拿我出气啊,你去捶我二婶,要不去挠我三婶,娘,你别揍我啊!”
“小兔崽子,你给我闭上嘴,我告诉你,出事了,出大事了,天塌下来了,你给我老实点儿,哪里也不许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周大太太终于松开了手,周骋揉着被他娘揪红的耳朵,一脸悲愤。
都是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你看人家女侠,说卸腿就卸腿,干净俐落,再看自己的娘,就会朝自家儿子下黑手,当后娘的也不过如此了。
“出了啥事儿?不就是甄建那孙子的腿没了?”周骋早就听说这事了,他在家里乐得抓耳挠腮,这辈子头一回知道什么叫做锦衣夜行。
嗯,他现在就在。明明他拥有甄建的一条腿,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解气就行。
“什么甄建?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薨了!”周大太太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太皇太后那样的人,原来也会死啊,会不会是假死?
可这消息是宗人令的老婆说的,不会假,宗人令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
周骋怔了怔,但他很快就笑了,说道:“既然太皇太后死了,那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我怎么没有听到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