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念书,那孩子十岁左右,和她差不多的年龄。
“你见到左先生了?”沈彤问道。
“左先生是真的先生,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穿粗布袍子,手上的扇子却是象牙骨的,他用来拿扇子的手,骨结粗大,青筋暴起,想来写字也是件极辛苦的事。”大饼说道。
“左先生是去年来西安开学堂的,去年什么时候?”沈彤问道。
“去年的夏天,比现在稍晚一点。”大饼很肯定。
去年夏天啊,沈彤当然记得,那时她刚回西安不久。
不是她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回了阿娘和欣妩。
“左先生有朋友吗?读书人都喜欢和朋友一起吟诗作对吧?”沈彤又问。
“和左先生来往最密切的朋友就是刘嫂子的亲戚,他姓高,是刘嫂子的娘家表叔,来西安十年了,有妻子和两个儿子,最小的儿子和刘嫂子的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他家是开笔墨铺子的,左先生常到他铺子里买纸笔,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