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觉得冯老师的男人是执行长,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怕她吹枕边风给她们男人小鞋穿。
可现在她是糟蹋人家顾执行长之前的孩子啊,这事还小了?她爷们还能惯着她?
顾执行长不得一个大耳光子抽过去,一个垫炮雷过去的,不打她个捂眼青都不算个老爷们。
再说新国家人人平等,当大官的和当小管的都一样,而且她们这些军嫂成分都是几代贫农,地位也不比冯娟低。她们的男人也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从炮灰里爬出来的,她们乡下来的军嫂怎么就非得怕这个老师。
现在她把孩子都给打坏了,她们就要骂她,甚至还想打她呢。
冯娟看这么多人指着自己,更是大呼冤枉,捂着脸开始哭起来。“怎么都冲着我来了,你们怎么就相信一个孩子的话,怎么没人相信我的话?我这么大一个人,能打孩子吗?如果我真的能打孩子,我们家老顾不得跟我急眼,不得打我嘛?这孩子分明就是乱说,我没打。”
冯娟自己知道,现在她也不能说孩子因为偷东西,她才打的。只要也承认打了孩子,那么她就没办法狡辩了。
所以她不能找任何理由,就说自己没打,没打就是没打。
“反正我们是都相信自己看到的,孩子身上的伤还在呢,那么老多,就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都是新伤旧伤落在一起的。”
陈院长听说急诊室里有人打架也跑过来,看到受伤的孩子,不忍直视。“怎么会这样?”询问的目光,落在冯娟的身上。
冯娟抹掉眼泪,抓住陈院长。“陈院长,你帮我做作证,我是不是最好的后妈?我是不是被大家公认的,对孩子很好?现在大家都冤枉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陈院长过问医生。“刘医生,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有误会。冯老师确实是有名的好后妈,上台讲过好几话呢,也是咱们这里的先进工作者。刚才我还请冯老师,让她上台给我们讲讲,怎么能做个好后妈呢。”
刘医生把一堆检查表往陈院长怀里一塞。“所有的报告都在这里,你看看能有什么误会。”
陈院长看到孩子的伤和身体情况,就闭上了嘴巴。
然后用很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冯娟。“这营养不良和贫血是长期吃不饱形成的。”
冯娟被问得脸越来越红,结结巴巴的说。“那是因为孩子吸收不好,不是我不给孩子饭吃。”
“就算是吸收再不好,也不至于瘦成这样的……”陈院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