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这?
这些安家的下人,旁系,嫡系,全都暂未出声,但看向秦牧的眼神中,无不是讥讽,可笑。
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隐世家族?
自古以来,千年以降,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不知死活之人!
待一个珠光宝气的妇女走出来,眉目尽是尖酸刻薄的气息,她线眼一挑,便落在秦牧的身上,当场撕开刺耳的嗓子,大肆叫道。
“就是这个贱种,杀了我家辉儿!”
“给我把他的人头拿来!以祭我辉儿在天之灵!”
一嫡系主母落下此言,众多下人供奉顿时便摩拳擦掌,已然准备将这不知死活的贱种给拿下!
秦牧正要直起身,却见,安若盈突然抬起手,牢牢抓住秦牧的手腕,不让秦牧离开。
很难想象,浑身伤得不成人样后,安若盈还有这样的力气。
安若盈气息奄奄,眉梢只能轻轻触动,秦牧却能从她的面目上读出一道害怕的意味。
被万般非人手段折磨了二十年,她都不曾有流露出这般神色半分,但如今,她却是个担惊受怕的母亲。
她害怕秦牧受伤,害怕秦牧不敌安家。
“相信我。”
秦牧伸出双手,轻轻握着安若盈冰凉如丝的手。
二十七年前,我于襁褓,不能护你周全。
二十七年后,我为一人,当为你血洗世间仇敌!
安若盈似是感受到,神色挣扎了许久,好看的眼眸虽已经快睁不开,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没有了力气,最终缓缓松开五指。
秦牧小心为安若盈裹好外套。
在那珠光宝气的女人旁边,一个眉目张扬的中年男人一步越出,看向秦牧,啧啧叫道:“看样子,你并不明白事情根源,只当我安家尽是错事?”
此人名叫安承阳,正是安少辉的父亲,他双臂环抱胸前,嗤笑地道。
“我心胸宽广,就让你死得明白!”
“二十年前,安若盈手握大秘密,大机缘,却死都不愿交我安家,害我安家久不能出世,我安家自当有理由,有责任,将她扣押起来,严刑拷打!”
“此番行为,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一番郎朗而谈,中年男人满目自傲,仿佛事如确凿,没有半点错误。
但这话落入秦牧耳中,却只引他怒火更甚!
为你安家出世,安若盈就活该被折磨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