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仿佛看破红尘烟火。
能够拥有这种气质的,至少是像文老这样百年高龄,经历过人间尘世大潮的人,才有可能拥有。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卒,凭什么能有如此气质心境?
但文子卿并没有被这吓住,她以往的自信重新浮现面容上,振振有词道。
“你为什么要打陆枫桥,还有韩强?”
“你知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大的麻烦?知不知道今日你来我文府,还会祸水东引,连累我爷爷?”
文子卿胸有成竹,每一句都似占尽道理,令人无法反驳。
但却听,秦牧轻笑一声,手中一子落下。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该打,该杀。”
“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字字珠玑!
秦牧的声音比文子卿要更冰冷,仿佛自九渊之下传来!令人下意识感到畏惧!
文子卿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是再多说两句,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太狂了!
该打,该杀?
就凭你?
文子卿现在愈发觉得,自己没有对这个小卒有任何好感的表态,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好茶。”
“多谢文老照顾。”
秦牧抿过一口热茶,语中似乎若有所指。
安家一战,没人敢说,他是否真的能力敌一整个隐世家族。
毕竟这安家已经存在了不知多久,就连安若盈之死,都能瞒天过海,连国家机器都无法查清。
若是他,真的倒在了安家门前。
那诸多元老,前辈老辈的照顾,他秦牧子,就只能来世再报!
“这一道世仇,你准备了二十年,文老头我拦不住你,也没有资格拦你。”
文老手中的白子已经琢磨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落下。
似是,宣告棋局结束。
“文老,告辞!”
秦牧起身,双腿一并,五指高举过太阳穴。
一如他六七岁时,刚进入青训营,第一次穿上戎装的模样。
文老轻轻颔首。
再抬首时。
秦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府外。
文老就这么看着,走神许久。
最后,他回过神时,长叹一口气,手指点了点,道。
“子良,好好学学这棋艺。”
文子良闻言,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