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来者,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刚在学校见过了苏芷,竟然又在小区里遇上了另一位老朋友。
夏远。
和苏芷不同,秦牧和夏远就是在教室里认识,成为朋友的。
那时候的秦牧并不富裕,家里只有江海山一人撑起整个家庭的花销,所以秦牧花费都很节俭,每次打饭基本都只要一大碗白米饭,混着些稀汤就着吃。
加上秦牧一心向学,有时候为了钻研一道课题,没空去饭堂打饭,夏远就帮忙买份饭菜回来给秦牧。
而且夏远的父辈是做珠宝生意的,相当富裕,在吃这方面从不客气。
他不忍秦牧吃的这么素,每次都私自出钱,帮秦牧加好菜,还骗秦牧说这是饭堂剩下不要的。
“这一晃都快十年不见了吧?可以啊,混得人模狗样的!”
“当初你说要走的时候,我就说你必定前途无量,你看我眼光不错吧,军车都开上了!”
夏远大步跑上来,就往秦牧胸口打了一拳,笑道。
就算隔了十年不见,夏远也一样将秦牧当成兄弟,对秦牧并不见外。
“你也不差,现在应该子承父业了吧?”
秦牧看向夏远,这个发小,从小就是贵公子模样,才华横溢,现在更是光鲜亮丽,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风范。
只不过眼底下黑眼圈很重,精气神衰落,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
“哎,说来都是怨。”夏远叹了口气。
“我还有些急事要忙,下次再请你出来,咱两兄弟好好吃顿饭,聚一聚。”
“发生什么事了?”秦牧觉得不太对,出声问道。
夏远犹豫了两下,终于是说道:“我爸病了。”
“是一个怪病,我彻天彻夜去找各地的医生,可他们在检查之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我爸气血已衰,时日无多。”
“就在刚才,我大姐请的一个神医,给我发来紧急通报,说我爸可能快要熬不过去了,让我马上赶回去见我爸最后一面。”
夏远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在抽搐,这是在强忍着眼泪。
他不想久隔不见,就让自己这老朋友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如今夏远子承父业,刚把家里的生意扛起来,正要大展身手之时。
父亲却病倒了,而且很可能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