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坐好,自己也坐在旁边。
陈天奎等人看见李承乾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都是哪个县的百姓?”
“草民是武城县的。”
“草民是经城县的。”
“草民是临清县的。”
……
……
李承乾点点头,笑着问道:“就是你们挖了运河?”
陈天奎脸色一滞,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们挖了运河灌溉了什么?”李承乾继续问道。
李承乾沿运河一路走来,南方还没有开始耕种,可是北方却先动手挖运河灌溉,这是李承乾想不到的。
陈天奎看李承乾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便小心道:“草民等人灌溉的是桑田。”
桑田?
李承乾立即想到他之前看户部的文件,现在河北道很多地方都向朝廷进贡丝织品,贝州算是比较靠北的地方,因此只向朝廷进贡绢和毡。
陈天奎见李承乾不懂便慢慢对他解释道:“隋炀帝修运河时,沿岸栽的都是杨柳树。但从武德年间我贝州就开始少雨干旱,桑田发芽越来越晚,所产桑叶也越来越少。
贝州的百姓就把运河沿岸的柳树拔去,改栽桑桩,每年在桑桩上嫁接桑芽。借着运河的水气,我们才能收获桑叶养蚕缫丝,织出细绢进贡朝廷。”
说到这,陈天奎眼含泪花道:“可是自去年冬天,贝州还有北方的幽州都没有下一场透雨,运河沿岸的桑田至今还没有发芽的迹象。
草民等万般无奈之下,才冒死挖开运河。太子殿下要治罪,就把草民等都杀了,都是草民等的罪过。”
陈天奎说着又伏在地上,大哭起来,陈天奎一哭其他几个堡坞主也跟着大哭起来。这些人一半是演戏,还有一半则是自伤被人当作弃卒使用。
李承乾心里明镜似的,陈天奎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给他们吃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带领族人挖开运河。
李承乾看着他们笑吟吟地道:“运河连着黄河,河北道干旱自当从运河引水灌溉……”
陈天奎和其他堡坞主虽然在哭,但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李承乾的言行。一闻此言,不由停下哭泣,抬头吃惊地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看着真他们诚地道:“你们也许都知道孤王去幽州有大事要办,可是在孤王眼里,什么事情也没有旱灾重要。河北道数百万人口的生计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