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庄后头,监视着那二百骑兵呢。”送信的人道。
豆卢严听了低声道:“连人数都没有弄清楚,还监视?”说罢又大声问道:“崔家庄离这里有多远?”
“有五六里远,翻过这座山岗,前头还有一片树……”
“行啦!前头带路。”豆卢严也听不惯他说话。
“哎!小的带路。”那年轻人忙点头哈腰地给他们带路。
“传令,继续行军!”
后头各家派来的家奴刚休息一会儿,这一起身不免腰酸背痛,两腿发软走路发费力,都骂骂咧咧地,勉强跟着不掉队。
豆卢严骑在马上听见一言半语的,心里生气,有意给后头的家奴一点苦吃,不断抽打跨下战马加快速度。
豆卢严这一加速可苦了后面那些家奴,那些家奴平日里不受训练,现在突然跑起来都是上气不接下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便如此家奴们没过多久也跑不动了,豆卢严无法只得放慢速度等着后头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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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崔家庄的大道旁的一处土坡上。
薛仁贵抬头看看天上快到正南方的太阳,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再派人去探,敌军走到哪了?”
他身后二百衣甲鲜明的骑兵立在战马旁,身背雕弓,腰悬唐刀,手执马缰,队列严整,鸦雀无声如同雕塑一般。
只要薛仁贵一声令下,他们一定能飞快地跨上战马,拉弓射箭,举刀杀敌。
不一时,前方回来一个探子,跑到薛仁贵马前,抱拳道:“启禀将军,敌军已经陆续进了右边的树林,再过半刻钟先头部队就能出来。”
薛仁贵神色不变挥手命他下去,大声喝道:“敌军已到,全军上马准备。”
众将精神一振,立即翻身上马,一手握缰一手持枪,准备随时冲锋。
可是半刻钟后右边的树林依旧安静如初,一点也不像有大军要出来的样子。
薛仁贵正要把刚才的探子叫过来再问时,就见从树林里走出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因为离得远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只能看出这几个骑马的姿态悠闲,似乎一路上都持着马鞭对左右沿途风光指指点点,似游览风景名胜的酸腐书生。
“斥侯何在?”
薛仁贵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问道。
“小的在!”
听出薛仁贵有不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