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就是这两天,我来给叶灵璧说一声,让他做好准备。”
“陈老师……还没醒来吗?”
叶维康没有回答,只是果决利索的一摇头。
“您……别太伤——”话一出口,慕念安就吞了回去。
别太伤心了,怎么可能!
“叶旅长,您去找李局喝几杯吧。”慕念安认真的说,“权少霆,您的战友,随便谁都行。喝几杯。”
叶维康似乎明白一点为何这个看到他就会竖起刺的小丫头,能让他的儿子、干儿子都把她放在心尖儿上。
因为她的通透,聪慧,敏锐。
“为什么让我去喝几杯。”
“就是觉得您现在应该去喝几杯,不喝点酒,怕您……叶旅长,您知道悲伤压抑太久太深,人会出事吗?要么不爆发,一直被压抑着。可一旦爆发,那比什么病都来势汹汹。心死莫大于哀,叶董有我们这群朋友陪着,虽然令人担心,但至少我们能陪着他。我更担心的是您,您身边……有人能陪着您吗?”
叶维康淡淡的摆手。同样的动作,由权少霆做来,贵气十足,优雅无双,还透着不容置疑的高高在上。由叶灵璧做来,就是轻佻慵懒,说不出的闲适倦悠。可由叶维康做来,那就只有一个,利飒。
“陪着我的人,有一个足矣。”
可那人,就要死了。
慕念安抿了抿嘴唇,哀求的说道,“叶旅长,去找李局喝顿酒吧?”
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刚强。
过刚,则易折。
所有人都在担心叶灵璧,担心陈老师撒手人寰之后,叶灵璧会崩坏。可又有谁担心过叶维康呢?说到最爱陈老师,他或许才是最爱陈老师的人啊!
太过于强势和强大的人,便会被下意识的忽略,他也是人,他也会痛,也会……崩坏。
慕念安,是第一个担心叶维康的人。
这让叶维康眼底的狼烟风沙,被吹散些许。
“露儿叫你什么?”叶维康这问题没头没脑。但慕念安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
“陈老师叫我念安。”
“念安,你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慧极必伤。”叶维康那双眼睛,太毒辣了,也太尖锐了。
慕念安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的目光,竟然比权少霆更尖锐,更深刻。
“医者不自医,希望你能像待别人那样,给你自己留条活路。”
“叶旅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