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抓住了那一根浮草,明知无法得救上岸,还是牢牢的握紧,不忍松手。
“真是有点丢人哈。居然被辣的眼泪鼻涕乱流。其实我本来挺能吃辣的。”
慕念安用双手捂住盖在脸上的面巾纸,肩膀一抽一抽,却还在死鸭子嘴硬。
“可能是在监狱待了四年的时间,让我的口味都改变了。我以前真的特别能吃辣,无辣不欢的那种。”
“不过不能吃辣也挺好的,以后吃的清淡些,对身体也好。养生嘛。”
小饼干抬头,在空气中与他二叔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家伙老成的无声叹了口气儿,将他那双儿童款的银器筷子,规规矩矩的放在筷枕上。跳下餐凳,走到慕念安的身边,把自己不由分说的塞进她的怀中。
“二婶婶,二叔说过,一个绅士要有能够包容Lady谎言的温柔。我跟二叔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做这么辣的菜。你擦擦眼泪,管家爷冲的酸梅汤特别爽口。我去给你倒一杯尝尝,好吗?”
“嗯、嗯。”
骨子里的好强与倨傲,让慕念安羞于在权家叔侄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她死死的用双手捂住脸颊,已经狼狈不堪,却也固执的想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她有什么脸哭?
没能保护好爸爸,没能守护好慕氏集团,是她的错。她本可以做到的!是她看错了人,托付错了人,又没有果断的做出选择,及时止损,才落得了今天的下场。
谁都可以哭,唯独她不能。
她没有资格!
“饼干,让花管家陪你去酒窖。”
“二叔?”
“记得你二婶是哪一年生的么?”
“当然记得了。”
“跟花管家去把她出生那一年份的红酒用推车全部拿过来。”
“二婶出生那年的红酒?二叔!这恐怕有好几百瓶都不止啊!还有二叔,这个年份的红酒可是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四处搜罗,高价收藏的——我知道了,二叔。我现在就去。”
她出生那年份的红酒?好几百瓶都不止?用推车全部拿来?
慕念安愣愣的放下双手,那一双瞬间肿起的核桃眼,看起来仿佛只有一条缝。
“权总?”
“我不喜欢柔弱娇滴滴的女人,不过今天破例一次。你放肆的发泄情绪。明天睡醒,别再忘记你已是身份尊贵的权夫人。破例,仅此一次,听明白了?”
慕念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明白了。但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