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她就没进去。
站在廊下想了一会,转头去找喻忠海了。
喻忠海正在耳房里烤火呢,他这几日有点咳嗽,不怎么往主子跟前走。
“热乎着呢?”许嬷嬷掀开蓝色的棉布帘子进来笑道。
“哟,嬷嬷怎么来了?”喻忠海笑着起身。
“刚去了李主子那一遭,这本来是你的差事,这不是你病了么。我就去了。”许嬷嬷坐下来道。
喻忠海给她倒上一杯热乎乎的油茶,暖呼呼的闻着就香。
许嬷嬷喝了几口,浑身舒服:“这事吧,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找你说道一两句。”
喻忠海听完笑了笑:“嬷嬷瞧着呢?”
许嬷嬷也笑了:“你小子给我下套呢?我能觉得什么呢?无非就是咱们主子觉得自己能管的了事。”
喻忠海就将炉子里的红薯翻了个面,才开口:“嬷嬷瞧着吧,我估摸下半年继福晋就进府了。”
毕竟不是嫡福晋了,不能一选完就进府,可这几年里,主子爷这里也预备好了
内务府肯定也预备了,只等着选出来人,就定了。
三月里选出来,七八月大婚,最迟十月里大婚,就这么回事。
许嬷嬷方才觉得清明,这又被喻忠海说的糊涂了:“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嗨,还能是什么意思,满打满算不到一年了。这几年里,膳房还不是那样?到时候交出去就是了嘛。”喻忠海笑道。
许嬷嬷皱眉半晌,才道:“我以为……主子是想跟李主子……”
“犯不上犯不上!咱们过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那是咱们主子的本事,旁人好不好,那与咱们可没关系。”喻忠海摆手。
许嬷嬷也是个精明的,这一说,她心里就透亮了。
主子这一手,看似要与李主子交好,实则是……不想叫李主子借着怀孕就把庶务交出去!
主子手里的不交出去,那李主子就会觉得主子也是不想放权。
既然这样,她自己也顺理成章不放权才对。
可到了时候……主子会利索的把手里的事都交出去。
因为主子压根没插手多少,针线房和膳房这几年一直都是自成一脉,还是以前的做法。
主子最多监督,看看账册。
可李主子那边……千丝万缕,却不是一天两天能理清楚的了。
人都是这样,不粘手也就罢了,可一旦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