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继续道:“凡事都有个缘法在里面,不能过分的强求。每个堂营都有圈财这一个部门的存在,咱们堂营自然也不例外。这个部门顾名思义,就是出去给你圈事圈财的。但是这个圈也有一个微妙的度,跟咱们有缘的咱们圈,替他办事儿,咱们积累功德了,你还能收点儿生活费啥的,这是两全其美。有些堂子不管有缘没缘都往回圈,然后死要钱,最后功德没捞着说不定还会落下业果。这一点也是九哥我要提醒你的,以后不要把钱看的太重,功利心会左右你的判断跟准则,一旦陷到里面谁也救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苦笑。谁穷谁知道啊,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做到是金钱如粪土的又有几个呢?但是我还是牢牢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坑人的钱那肯定是不会赚的。
常相九见我没什么问的了,于是一个闪身就钻入了我的身体里。自从我七窍打开以后,他跟胡菩淘就一直在我心窍里呆着。最开始的时候每次他俩来回出入我都觉得腔子里凉飕飕的,现在倒也习惯了,不去细细体会根本没啥感觉。
我给我姥姥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姥姥的声音好像更加苍老了。在这一瞬间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我发现我已经快两年没有见到她了,这个曾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将我带走抚养了好几年的姥姥。
我有些埋怨的问她,既然知道我出马了,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我。我说话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怪她,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有些委屈的跟她撒娇。姥姥还是跟以前一样,沉默了半天后,跟我说“你已经长大了,姥姥相信你能行”。
我能听出她刻意掩饰的咳嗽,不知道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问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是谁,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出是我姥姥。听我妈说,我姥爷完全就是个知识分子,在生产队一天挣不了半个公分的那种。由于当初姥爷跟随的首长被人出卖,姥爷的党证又丢了,所以被打倒了很多年。姥姥一个人在家中带四个孩子,养猪种地为姥爷攒钱上访,后来终于平反了,姥爷做了北满钢厂的第一任厂长。结果退休后自己经营机床厂时,被人迫害厂子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姥爷一股火没压住,跳了牡丹江。姥姥那个时候靠着卖冰棍养活孩子们,甚至精神一度有些失常。终于所有孩子都长大了,舅舅婚姻不幸福,姥姥也一个人在外面单过。我妈和小姨曾经想把姥姥接到身边,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
小的时候姥姥给我的印象是威严的,那个时候她让我背的东西,无论我多么抵触都不敢不背。在我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