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徐公子与你互补,那串项链可以拆做两半,一人就成了一个手串。”花满溪有些惊疑地翻出来一看,摸上那颗类似红豆的关节,果然扭了几下,咔嗒一声,竟然开了。
纯狐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向他们俩比了一个心,大约是百年好合的意思。花满溪也不推辞这好意,只福了一礼道:“先生有此热情,届时可以来府上,吃上一顿便饭。”如此闻言,不仅是叶碎,就连旁边看热闹的无鸾,也露出了一点点的羡慕表情。
不过这厮还是以自己那条大肥蛇和白无鸢为第一要义,很多时候,仍能随时随地地跟花凋抬个杠。幸好叶碎不是盖的,至少在关键时刻,会记得护住花满溪的厨房。如此这般,花满溪就已经非常,十分,特别地欣慰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出了装死的徐锦非,不能直接去赴宴以外,花满溪和舒青萝,还有沈绍陈修礼等人,都准备收拾衣着入宫。三品以上官员,即可带入一位内眷。汪诗诗蹭了沈绍的东风,脸上却端得很矜持,哼哼唧唧道:“我可是陪满溪来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哈。”
众人一笑,皆是钻入马车不提。颠簸不过片刻,都要准时赴宴。这一次,皇帝依旧隔着厚重的帘子,明珠公主盛装华服,立在一旁。花满溪遥遥地看了她几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以前的明珠公主,虽然惹人厌恶,至少还有一股活人的劲儿,可现在她涂脂抹粉,巧笑嫣然,却像一个美丽的木偶。
对……木偶,花满溪眼色一沉,整个人突然滞住了。以往来宫中赴宴,她绝不吝惜露上一手,如今徐锦非虽然不在朝廷的事上对她说太多,也微妙地言明了一些。这些提醒和警惕让她婉拒了一些宫中的邀约,而离奇的是,太皇太后也没有更多的坚持。
也许是真的到了时候吧?皇帝老了,这座江山就应该有新的主人。花满溪淡淡地凝视着面前的盛宴,只觉得像一副虚假的画卷。而吃了第一口,她就觉得胃里头在翻涌,手上那串纯狐送的项链,如今改造成的手链,也发出有些滚烫的热意来。她心里警惕,最后袖袍一扬,借着喝酒的地方,全部吐了出来。
此后,她就表面上吃着,实际上没怎么嚼,全部堆在了盘子里。达官显贵,自古浪费,即便是珍馐玉食,也难免动一筷子,扔一筷子,倒是没怎么引起人们的注意。汪诗诗和沈绍,本就坐的离她很近,她递了几个眼色过去以后,汪诗诗不亏是日久天长的闺蜜,秒懂,扯着沈绍的袖子,偷偷地跟他说了一些什么。
沈绍微微一点头,对于这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