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的狠辣气势,丝毫不在乎以伤换伤。这一茬削断了徐锦非一缕鬓发,下一茬就冲着他握扇的手指头来了。
徐锦非一不留神,撞上那刀,幸亏磕在一扳指上,没出什么大事。可惜那扳指十分娇贵,嘡啷一声,裂做两半,从半空中掉下去。那女子也在刀网下头,那网越来越想下,逼得人不能不触碰几分。徐锦非倒要看看,她如何应付。这女子眉峰一扫,竟也不慌不忙。徐锦非依稀间听见咔嚓一声响动,她似乎戴上了什么东西。
乍然间望去,有如一双雪晶般剔透的手套,套上之后,她明显就淡然了许多,竟然敢于直接拿手触碰了,还把自己吊在那‘刀网’上,腾挪翻转,灵活非常。徐锦非判断,这估计是一件什么玉和丝拧在一起的宝贝。只是她不害怕,自己还是惜命的,眼看下面也有一张刀网,直直地要逼上来。他凌空一跃,猛提体力,落在一处楼阁上。
楼阁之上,自然也有源源不绝的黑衣人。仗着地势狭小,徐锦非并不惊慌。有一个宰一个,来一个杀一个。他匆忙之间,腰上挂着的一只香囊被一双爪子钩一蹭,给抓取了去。幸好他闪避的快,可惜那只香囊被刮掉了,一路迸出二两香粉和药材来,洒落在半空中。这本是不要紧的物件,可是徐锦非看了一眼,心里却有勃然的怒气翻涌上来。
下属终于得了空,扯出黄绢布包裹的紧好的剑,向空中一抛,徐锦非接了剑在手,眉宇间显出一种阴森森的煞气来。他徐徐地拔开了剑,如同拔开一道银色的月光,十分冷淡道:“这可是我夫人赠的香囊,你们还挺会找揍的。”
与此同时,远在镇国公府的花满溪,此刻正和汪诗诗依偎在一起,二人合绣一副鸾凤和鸣图。正当此刻,花满溪不知怎的,眉心一跳,手下就乱了一针,刺到了自己的手指头。汪诗诗见那血痕不深,也不在意,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便道:“也忙活了一个上午了,瞧你都走神了,还是先摆饭吧,下午再绣也不迟。”
花满溪难得对吃饭兴致缺缺,却皱着秀眉道:“我觉得……我好像看见锦非了。”汪诗诗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四下没有旁人,才十分低声道:“怎么了,难不成是他有了祸端,你还有感应不成?”花满溪摇了摇头道:“感应不感应的,就是个说法。只是我突然心里一跳,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他,也许是这几日没有见面,才胡思乱想,摆饭吧。”
另一道,徐锦非有了长剑在手,简直如虎添翼,那剑光迅疾凶猛,一削一个准,只是架不住来人十分之多,如蚂蚁噬象,渐渐围堵过来。又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