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得不得了哟!不过这一代,就生疏了,这两家人,一家姓玉,一家姓鱼。”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去指那簇新的船只,“玉家近些年来,逐渐转向别的生意了,可是对于青鲤鱼码头这一块儿,还是不肯松口,鱼家呢,自问尽心竭力,从不懈怠,前头五六年的时候,玉家有个大姑娘要跳江,还是鱼家的小儿子救的呢。不过那小儿子倒是给人淹死在河里了,这两家就结了仇。从今往后,每过一段时日,便要封了码头,划船比武,什么规矩办法,我就不细说了。只是这赢的人呢,这一年可得码头的六成利,整个码头,还要挂着他家的旗子。姑娘,你说人活着,是不是也要争这口气,这可不就,越闹越深了?”
哪家都有哪家的活法,爱恨情仇,花满溪并不关心,只是要误了时日,她便十分头痛,便又问道:“这要比上几日?难道就不做生意了?我有一些急事,想要搭船去青州那边,可能方便方便吗?”
书生瞧了她一眼,却又摇了摇头道:“这说不准哇,短的话三五日也就能彻底出个结果了,长的话,没准要十天半个月。起初这两家里头,也有人说耽误这么些时日,不方便,是给老百姓加麻烦,可是两家人也就个表面和气,说着说着,就又吵起来。这时候若是要过河,恐怕得绕道去别的镇子,只是这时日嘛……还不如等一等。”
他讲道这里,也觉得有些无奈,摊着手道:“我初来此处的时候,第一年不知道轻重,一咬牙之下,索性买了一条小舟,打算自己划着去,没想到还没出发呢,夜里头那只船,就被人凿了底儿朝天!真是吃了个哑巴亏,这谁能愿意承认呢?好在他们也不是纯粹的闹事,每年这个时候,还会吸收和笼络新的棒小伙子,进入船队之中,好为来年做准备。”
“他们给的钱也不少,不少水性好的小伙子,还就是等这个时机呢!而且这件事弄完之后,获胜的一方,会大办酒席,三天三夜,大家任意吃喝,十分欢乐。久而久之之下,大家也就默许了。嘿,说白了,免费的热闹,谁不想看呢。”
听了这一席话之后,花满溪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福了一礼向人道谢,这便挤开人群,三人前往一处酒楼,慢慢喝茶,再做商议。花满溪浅浅地啜饮了一口,淡云便低声道:“少夫人,此时再绕路,不仅十分麻烦。而且最近的城镇,也要个五六日,到时候恐怕还要多转几趟船,才能到青州去。”
花满溪点了点头,又觉得有点苦恼,不由叹息:“可见人是不能着急的,一旦开始着急,便觉着全世界所有的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