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就出去了。看着两人的眼神,平白打了个哆嗦,十分警惕道:“干嘛啊,饿了吃肉啊,我又不是肉干。”
淡云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道:“根据脸来说,没准能混个小丫鬟。”
这当然是一句戏谈,俗话说得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肯收留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没有什么功底经验,怎么可能让你当角儿。碎叶先行前去交涉,自陈其言,说他和淡云是两个走镖的,只是前期时日,镖局被恶人所欺,倒的七七八八了,他俩并着一个小兄弟,这才出来讨口饭吃。
戏班子的老班主姓吴,这麽多年走江湖,看人也准,一见二人,就知道绝非凡俗之辈,恐怕只是想暂时借一借东风,攒一些银钱,到时候才好淘换一些东西,再去别家投靠。两人下盘沉稳,气息悠长,一看就是练家子,收进来干些杂活儿,也决计不吃亏。至于那位姓白的小兄弟,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不太能顶事儿,却有个意外之喜,竟然会一些医术。
前些日子他有几个徒弟,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老是不好,最近还有些不稳当,时不时就叫喊连天的,让白无鸢看了几眼,又扎了一个多时辰的针,今天早上,居然就能活蹦乱跳了。吴班主心里喜欢,也就顺手推舟,把几人带上了。
这边终于有了进展,花满溪却依旧十分危险。男人领着她去捉鱼,可那一条溪流十分之深,初时还淹没到脚踝,后来就逐渐深起来,再往前走,恐怕能淹到半腰。花满溪方才杀了一只羊,已经是浑身疲累,此刻却也一点都不敢放松。那溪中游鱼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一个一个跟成精了差不许多,滑不溜秋,沾手即走。
最后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袖袍一扬,两三点殷红飞射而出,立时便有几条游鱼翻了肚皮,浮出水面。他一手拎鱼,一手跟拎着一只小鸡一般,把花满溪拎上岸,这便负手而立,不再动作,似乎是要看看她做鱼。
那条青蛇十分轻松地泅水而来,嘶地吐了一下蛇信子,便盘在她周围。花满溪努力忽略那针扎一样如芒在背的眼神,蹲在溪边,用一柄刚丢过来的石刀将鱼鳞刮进,剖开血肉洗净内脏,此处条件简陋,幸而附近还长着一些紫苏叶,花满溪摘过来揉碎,藏进鱼腹里。她艰难地把鱼串了一下,打了火石点燃。
至少鱼肉是刚刚处理的,可以保证口感鲜美,花满溪悉悉索索,四处找一些食材,若是离得远了,男人便会将人卷回来。她又找到了几颗野鸟蛋,这便打碎了,直接将蛋液涂在鱼身上,反复翻转烧烤。附近的树上,还有一种极酸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