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溪,我眼睛疼,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秦笙笙见她言语之间,自有一派风情,反而十分可爱,心里暗道,沈绍喜欢她,真是丁点儿也不亏,这便笑着插嘴道:“若是眼睛疼,我府里头倒是常备着上好的药水。只消一两滴,弄进眼皮子里,抿上一抿,翌日保证你神清气爽的,能看清八百米外一只小雀儿。”
汪诗诗自然知晓,这也有夸张之意,只是对于功效,还是十分好奇,不由撑了手,歪了头去看秦笙笙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常备这样的药水。我听人说你喜好舞刀弄剑,跌打药水,烫伤扭伤挫伤的,倒是不稀奇。莫非你年幼生过什么病?沈绍倒是同我说过,有一日他夜审公文八百卷,困得不行,还就是靠浓茶,与你的好药水呢。”
秦笙笙一乐,还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反正沈绍不在,她乐意抖落一些秘闻,便压低了声音道:“那次的公文,还是他昨日喝的烂醉,因此堆到一天赶。我幼时遇到一位神射手,训练我识物射箭的本领,就是先锻炼眼睛。他的箭术实在是非常高明,能射中一只小小的蚊虫。又把这蚊虫钉死在房梁上,叫我每日观看。”
“我看啊看,他说,若是有朝一日,我看那小小的蚊虫,好像盯着眼前的一只大车轮一样清晰,便能百发百中。看成车轮以后,若是能一点一点小回去,再变回一只蚊虫,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一旦说起武学,秦笙笙就颇有兴趣,滔滔不绝,汪诗诗听着也起劲儿。倒是花满溪在旁边抹了一把冷汗,替未来的陈修礼和沈绍担心。将来的娘子如此彪悍,少不得要吃点苦头了。说到兴起,秦笙笙还拔下一根短钗来,信手投掷出去。
汪诗诗要去捡,就看见一只小小的虫子,被钗打穿了半边翅膀,实在是精妙非常。秦笙笙接过钗头,随手在茶杯里搅了两下,涮洗干净了,才泼去一旁的花丛,又插回头上,这才总结道:“师父说,这就好比是佛门的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就叫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呢,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有返璞归真的意境。”
花满溪若有所思,突然想自己弄一个山水造型的甜点。可惜有一些技术,在古时实在难以实现,正想着如何替代的时候。秦笙笙突然从慵懒卧坐的造型暴起,一声清喝之下,一支金钗飞射而出,直钉来人而去。
那人身材高大,依稀可见是个男子。动作有些迟滞,堪堪从花墙上翻下来。又在地上滚了一圈,才躲过那支急射过来的金钗。可惜后花园有个很大的池塘,正是平日赏玩所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