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青豌豆,混合在一个碗里,颜色鲜明好看。素鸡也切成柔软小块,这东西很看入水时间,不能放早了。
小沙弥慧通给她打下手,对面就是柴房,他从里面取出一捆细柴,因为花满溪只是做给徐锦非一个人,并不用烧那些大圆木头。但是柴门开合的一瞬间,花满溪切菜的手微微一顿,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小孩儿细细的哭泣声。她有些奇怪,下意识往那柴门方向望去,只见一片漆黑,不一会儿小沙弥就钻了出来,还给那间柴房挂上了一把大锁。
花满溪心中微动,到底是跟了徐锦非良久,也学了一些养气功夫,例如不动声色地唬人什么的,便装作不经意问道:“小师傅,那柴房里有什么东西?我看你刚才险些摔了一跤,莫不是这深山老林,有蛇么?”
慧通神色一紧,随即捏了一下念珠,才回过神来,勉力一笑道:“不是蛇,不过施主所言不远,这山中飞禽走兽,花鸟虫之甚多,方才瞧见了一只大蜘蛛,贫僧胆子小,吓了一跳,女施主,锅里的水快开了。”
花满溪啊了一声,道了谢,就开始专心下面,一把松松地撒下去,再倒入诸多食材,厨房里有个咸菜罐子,慧通倒是个大方的,替她倒在白色的瓷盘子里,闻着十分鲜咸,必然是个十分好的下酒菜。可惜佛门无酒,吃吃面倒也够了。至少那蔬菜嫩碧,一看就是自己菜田里刚摘下来的,若不是不好在屋里纵火,花满溪倒还有一个吃法。
这还是以前她看一些老农学来的,秋来收割谷物,劳动繁重,然而人力有限,总有一些会荒掉,若是落了一场大雨,那就更不新鲜了。更别说割下来的那些稻谷梗子,也是全都不能要的,得烧成灰堆在田野里,做来年的肥料,一些老练的农户,就会把一些野豌豆,红薯,直接丢进火里烧,差不多时拽出来,滚一滚等凉。
配上腰上随时带的一点儿胡椒面儿,那咬一口,真是火辣鲜烫,什么都不换。
花满溪边想,边努力抑制一些自己对于这座大庙的一些怀疑。他们来的人多,也未必就要害怕。二来徐锦非比她更能察觉这些事,既然敢让她来厨房煮东西,就必然能护着她安稳。煮面其实比煮饭要快上许多。厨房里原来那只竹笊篱坏了,她只好以大筷捞起来,层层叠叠浇在碗里头。里面有香干丁,豌豆粒,胡萝卜和土豆丝也是难解难分,还倒进去半碟子咸菜。
花满溪加上两滴香油,一勺小葱,又问小沙弥借了两个最新鲜的果子,削了些许放在碗里,剩下的自己啃了,这才把托盘端了出去。一路上很有些风雨,小沙弥替她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