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什么,方才只是踹开了门,远远还不够。若是别家青楼酒肆,大不了搂着女子,一夜春宵也能解解气。但天鲜楼没有这样的规矩,想带走姑娘们,就得她们自己心甘情愿。
烦人,南谨行一把拨开了李青鸽,拿脚一踢林玉衡,趾高气昂道:“孙子,起来给爷爷说话。”他虽然现在武艺稀松了不少,到底也是练过的,不是林玉衡这样声色犬马的富家子弟可以比拟。只是林玉衡头晕归头晕,小聪明倒是有一点,趁着他踢过来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了那只靴子,想把南谨行绊倒。
两人都是半醒不醒,酒气上头,下手毫无轻重,李青鸽不时惊呼一声,背地里却偷偷将一支烛台攥在手里头。两人扭打了半天之后,南谨行的腰带都扯断了,林玉衡的发冠也没了,眼睛还挨了好几下。趁着林玉衡没注意的时候,李青鸽将烛台一丢,轻轻滚在不远的地方。林玉衡火气上头,也不知道抄到什么东西,总之应该是个坚硬物件。
他奋力一挣,将那东西往南谨行身上捅去。南谨行起初只是觉得吃痛,伸手掐他的脖子。林玉衡胡乱将东西挥舞了一遍,在某个瞬间划开了南谨行的喉咙。顿时血流如注。南谨行捂着脖子,嗬嗬了几声,睁大眼睛,却没有力气了。
那鲜血喷涌在面上,林玉衡吓得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他往后跌爬过去,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染血的银烛台,端口是尖的,满手都是殷红。他吓得将东西丢了出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眼里,人命自然是不值什么钱,但九王爷的命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若是他负责,他怎么办,一命偿一命吗。
他拖住李青鸽的裙裾,颤颤巍巍道:“不不不,我不能折在这里,青,青鸽,你说人是你杀的,是你杀的好不好?”李青鸽轻轻低头,眼神悲悯:“林公子,你这满身鲜血,说出去可有人信?况且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杀九王爷?”
她毫不留情地抬起绣鞋,踩过已经倒下的屏风,随即大步狂奔起来,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快来人啊,林公子杀人了!”林玉衡颓然倒地,任由赶来的一众伙计将他带去了官府。
花满溪等他说个清楚明白之后,眸光一转,轻轻地用手指一戳人便淡然道:“知道的这么清楚,背后没有少花心力吧。青鸽呢,她没事吧?”
徐锦非放下木梳和布巾,抚摸妻子的柔滑青丝,微微一笑道:“那个姑娘没事,作为证人保护起来了。你总是这样聪明,幸好我还有一点钱。若我们是一对普通夫妻,可能我就要每天忧愁,要把私房钱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