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林家。她一手撑着下颌,也没了沐浴的心思,虽说如今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若是林家死咬住她不放,她却毫无动作的话,难免落下一个冷血无情的名头。虽然她完全不在意这些虚名,但她不希望徐锦非万一也受到牵连。
还没思考多久,徐锦非已缓缓坐着轮椅出来了,见她忧心忡忡神色,便哑然失笑,抚着她发旋道:“先去沐浴吧,回来与你说清楚,无需担心太多。与我而言不算事,也算不到我头上来。”清楚自家夫君能耐,花满溪微微点头。
不过多时,她穿着一身月白长袍,乌发披散,还带着些许的水汽,就坐在了徐锦非面前。徐锦非喜她此时的清丽出尘,默默取了布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那柔滑的长发,最后轻声道:“今天出去玩了?开心吗?”花满溪点了一下头道:“那湖中之景,八月凌波,满池金莲盛放,却有几分神妙,虽然出了一点小岔子,倒也无伤大雅。好啦,你不要再跟我卖关子了。快说说,林玉衡出了什么事?”
徐锦非嘴角微翘,淡淡道:“昨夜,南谨行和林玉衡都在天鲜楼。”
酉时三刻,南谨行喝的微醉,他半敞衣裳,觉得刚才那道酱香茄子,虽然味美,却实在是干的很,不如花满溪亲手烧的好吃,心里难免有几分不快,便拍桌大喊道:“小二?你们花大厨在不?给本王来一碗广寒玉露烧仙草,若是做得好,本王有赏!”
能够来伺候九王的,自然是个顶个的机灵,小二立马软下膝盖一跪,毕恭毕敬道:“回禀王爷,今日东家不在,回府里去了。广寒玉露烧仙草,那王大厨也会做,不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南谨行歪头看了他一眼,酒气上涌,刚想张口说话,先打了个嗝,十分不悦道:“那个王师傅爱放盐,本王最嫌弃的就是他了,啐!花大厨不在就算了,赶上本王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去,去把那个李青鸽小娘子请来,本王要听她吹笛子!”
小二机灵,楼子们每位姑娘的动向,自有一本小簿子,随时记在上头,每日撕去一页。此刻翻开来看了一眼,汗也淌下来了,只得试探性道:“青鸽姑娘在林玉衡林公子那儿,说是今夜要作诗十九首,应该是不得空了。王爷你看那牡丹姐姐,也是艳丽多情,不如——”
“庸脂俗粉,那牡丹每次见了本王,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分明就是嫌弃。本王去讨她的嫌?我看你是讨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便是。那林玉衡是什么人,也敢同本王抢女人。扶我起来,咱们走着!”
小二战战兢兢,实在不敢跟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