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人总是更有耐力,也懂得一些平衡技巧,习惯了之后,他甚至会从楼上滑到楼下,面不改色,毛事儿都没有。他端着一桌客人要的酸笋焖鸭,放在桌上之后,心里感觉这份工作其实也不错。以前他做徐锦非的手下,也不是说待遇不好。
可做他们这一行的,天生就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最好就是越隐蔽,越无名越好。可是现在这样,每天有的好吃的,睡的地方也是软枕头。楼里的姑娘瞧他好看,还会免费弹弹小曲儿,个别大胆的,还会调戏他一下。就这样,似乎也不错。
淡云一边想,一边向门口走去,看见一道身影悠闲而来,还提着个金鸟笼,也是怪沉的。他眯了一下眼睛,认出这是九王爷南谨行,下意识地错了一下脚步,避开了正面。南谨行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多了个养鸟的爱好。不过这鸟笼的确是沉,他一般拎着,装一会儿样子,也就扔给仆人了。
他没有逢到天鲜楼最初开业的时候,但自打发现了这好地方之后,五天之内,起码有三天往这儿跑。虽然高层的酒楼消费不少,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更重要的是,太子委托他来做一点小事。他这些年日子过得舒坦,很多事都懒了,但他心里明白,他能这麽舒坦,那是有原因的。
唯有太子坐上了那黄金的宝座,他以后才能更舒坦。而且就算南谨言坐上了皇位,许多暗地里的事情,恐怕也需要他九王爷南谨行去做。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都是不知道什么年月以后的事情了,南谨行才不担心。但是如今太子交代,他自然是要来会一会这天鲜楼,查查是否有昭王的旧部。
要他说,这昭王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隔三差五的,还能抓出来一两个可疑,就说那前兵部尚书王祥,也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只有一个傻女儿,又不博什么功名,怎么也非要蹚这一趟。南谨行边想边走,心里直乐。打听消息,自然有打听消息的技巧。他又不是什么毛贼,难不成还爬到人家的包厢偷听不成。
表面上说着探查情报,实际上也可以享受享受嘛,若是一味表现出急迫的模样,才是惹人怀疑。南谨行这麽一想,顿时觉得更舒服了,要不是这酒楼只是酒楼,不提供住宿,他还真想住上几日,跟几位莺莺燕燕好好相处。不过可惜的是,这里的大部分女子都有些过于守规矩了,任凭他如何打赏暗示,也只是躲在帘子后面,绝不越过雷池一步。
到底是别人的地盘,闹得大了,也不甚好,何况南谨行最近心情好,就斯文一点,到了回家之后,他宁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