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实在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他发妻早忘,余下一子也于五岁夭折,唯独一个女儿,也是痴痴傻傻的。
对于昭王当年的事,他并非在京都,所以不甚清楚。何况那时候,他还没坐上这个好位置呢。昭王在世的时候,也同人没什么交情。因此徐锦非并不敢贸然与他接触。他一心向着朝廷,以前还差点做过太子的帝师,虽然认为太子刚愎自用,有时还志大才疏,但若是有文臣武将辅佐,做个守成之君,百年来,也能平平顺顺。
徐锦非心里叹息一声,对这位兵部尚书说了一声抱歉。朗青明面上与太子交好,实际上却是他的人,另有一人安插,准确来说只是为他所用,乃是王祥的管家。那管家是个忠仆,当年若不是他拼死护着小小姐,恐怕王祥连这个傻女儿也没有了。但王祥只知道他当过兵,却不清楚,以前这管家,也是昭王手下。
他感念昭王的旧恩,愿意为徐锦非做一些事。当然了,前提是点到为止,绝不伤害他的老爷。这一天,徐锦非就去了一封信,给这位老人家,含蓄地点明,太子起疑王祥,希望他在旁小心服侍,必要时候可以向他求助。
管家心里忐忑,背地里还是忍不住和王祥说了一说。王祥寡居多年,除了一个女儿,也就这老管家跟他最是亲近,听完了他的话,心里又是悲愤,又是气恼。他年纪不上不下的,若是想更上一步,一个萝卜一个坑,恐怕上面那几位也不一定会同意。幸而今上十分健朗,估摸着还能挺个十年。等再十年过去,他年岁几何?
等到这位太子登基,他也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若是太子愿意,他就腆着老脸,再留下来做做文书之类的工作,若是太子嫌弃他老人家,他也就带着女儿,告老还乡了。可如今还没到十年后呢!他自问平日里做事,勤勤恳恳,从未有过半份疏漏。就说那朗青最近,怎么殷勤起来了,还说要帮自己的傻女儿介绍一门亲事。
我呸!王祥怒从心头起,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新茶,便劝诫道:“老爷,恕老奴多嘴两句。这朝堂之上,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人心。第一难以揣测的,自然就是天子的心,就像那九天之上的月亮,摘也摘不到,碰也碰不着。虽然看着洒遍了整个京都,可摸着啊,冷的很!第二难以揣测的,自然就是那储君了。别说昏君可怕,有时候明君更可怕!”
“当今太子,若论智谋武功,无一是十分拔尖,倒是钻营在党争关系里头,我看倒是很有本事。老爷纵然有一腔子的热血,也不是以前那个年轻人了。不为自己考虑,还不为小小姐考虑吗?若是当真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