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一个急刹在徐锦非面前利落半跪,同时指挥下属道:“小乙,你继续追就是了,追不到不要回来。”徐锦非的轮椅一向宽大,为了对外伪装方便,机关也不少,此刻略微活动了一下,干脆将花满溪也放在边上坐下,才平静又冷淡的问道:“细细说来,何事?”
徐阳心里也有点苦,本以为是个美差呢,买点酒而已,不管那生产鹧鸪酒的老者合不合作,至少买点酒,他总是不会拒绝的吧?谁知今日那酒坊门窗紧闭,问了住处敲了几下门,没开也就罢了,还有一丝细细的血腥气,随即一线刀光飞射而出,几个北狄人竟然奔了出来。
他们动作极快,力道也沉,徐阳虽然还算反应及时,架住刀光一拦,即刻收到了几枚暗器。他吩咐两个下属留在原地,一来防止有人毁尸灭迹,二来检验周围线索,三来还可以等着官府的人来。剩下的人全同他追上去。
这里虽然是京城的边缘,那也接近重地了,这几个北狄人能够潜伏进来,说不定就是某种危险的信号。徐阳心里暗骂一声,这乔装打扮也够劣质的,真不知道是怎么窜进来的。等他解释了许多之后,徐锦非就陷入了沉默,既没有责备,也没有夸他反应机敏。倒让徐阳心里七上八下的,手中生出细汗。
过了一会儿,沈绍清淡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别跪着了,你家主子没有怪你。只是我们在这里作宴欢饮,被搅扰了兴致,有些不悦罢了。”徐锦非放开揽着花满溪的手,若有所思道:“案件报备到京兆尹,一切按流程走。诸位既然已无兴致,不如趁时辰尚早,各自散去。”
陈修礼和沈绍又是一阵寒暄客气,到底众人关系不错,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准备回家。陈修礼犹豫了一下,看向秦笙笙道:“姑娘面上伤痕,我认识一位不错的老先生,专治去痕一类,可要地址?也不算太难找,就在城东万芝堂。”
秦笙笙豪迈一挥手道:“这点小伤,比起我习武的时候,实在算不得什么。以前我从马上摔下来,养了足足三个月呢。今天很高兴和你们一起,那个……”她顿了一下,转身‘含情脉脉’看向花满溪:“表嫂,有空教我做菜吗,我觉得我很有天赋。”
众人一下子笑出声来,随即挥手作别,各上各的马车。花满溪进了马车,才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道:“糟了,我想起来一件事,那个鹧鸪酒,好像只有那位老爷子会酿,这下子恐怕就成绝产了,到时候我们赶紧买空它先,我觉得做佐料可能都不够。”
徐锦非替她撩开鬓角一缕碎发,十分宠溺道:“好,我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