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盯着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抹急促,急忙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上前问道:“诗诗,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你都被人打死了!”汪诗诗气得整个人都发抖,声音带着颤音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精心呵护的一朵花,被自己的仇家扔在了地上,还踩上了几脚,她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嗬哟,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的架势呢,原来是咱们家的表小姐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响在了身后,正是汪诗诗和陈修礼的童年噩梦,陈夫人,陈柳氏。
“陈夫人才大架势呢,我们这些穷亲戚,哪里敢在夫人跟前班门弄斧呢!”汪诗诗冷嗤一声,不咸不淡地回道。
那陈柳氏保养得很好,也算是个美人,她玩弄了一下手上的指甲,直接出言狠厉道:“虽然咱们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但是法不容情,你私闯进来,殴打了我家的仆人,这事儿没完!秋水,去请京兆尹大人来!”
她板着一张脸,直接叫丫鬟去报官,一般的姑娘家早就吓得面色发白,跪地求饶了。
但是她小看看汪诗诗了,汪诗诗已经不是当年为了带陈修礼去看病在她们跟前磕头的小姑娘了。
汪诗诗怒极反笑,撩了撩自己额前散乱的头发,声音清晰,语气坚定道:“好啊,去叫京兆尹啊,阿才,她去请京兆尹,咱们就去御史台,我倒要告一下我这姑父治家不严,纵容继室苛待嫡子,指使下人殴打朝廷命官,看看到底谁的罪重一些!”
汪诗诗声音带着坚定的寒意,一字一句,气势完全不输陈柳氏,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碰撞,火花带闪电一般,空气中都是拔剑弩张的气味。
陈柳氏自然是想不到那从小只会哭的汪诗诗,长大后竟然成了一块硬骨头,吓不倒了,她当然不是真要告官,这只是吓唬一下汪诗诗,让她知难而退而已,而且,听说那汪家在石山的生意做得很大,她若是息事宁人,免不得吐些钱来。
“表小姐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何就要闹到京兆尹,御史台了,你当御史台是商铺,想进就进吗?”一道严厉冷薄的嗓音又插了进来,汪诗诗抬头一看,正是陈修礼的爹,她的薄情姑父陈松。
“原来姑父在家啊,那正好,这纵容继室苛待嫡子的罪名就直接坐实了。”汪诗诗也没有被陈松吓着。
自从小时候在陈家受了那一通教训之后,汪诗诗就深深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对付恶人,要比恶人更恶,你退缩忍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