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得意洋洋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二舅母这才回过神来,哭哭啼啼地看着花满溪,开始诉苦起来:“满溪啊,你是有所不知,你二舅舅哪里是做什么生意?不过是一个行脚货郎,走东走西的,能挣到几个钱?家里的活儿都是我一个人干,还要供小柏上学堂——”
“小柏还能上学堂,小松都跟着大舅下地干活了,二舅母你就别再哭穷了。”花满溪明知道二舅母是铁公鸡,也懒得再和她多废口舌,直接道,“今晚大舅这么连饭都吃不上了,我就熬了一锅粗粮粥,二舅母还是回家去煮饭给小柏吃吧。”
这是赶客了,可二舅母哪里肯就这样走了?今日花满溪在李叔那里露了一手厨艺,她也看见了,她嫂子王寡妇也是看见了的!她嫂子当即又加了五十文钱的媒人钱给她,一定要她将花满溪和大壮这事儿说成了!
“哎哟,满溪啊,你这脸上怎么还涂着这黑乎乎的药膏?”二舅母暗暗咳了咳,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包装粗糙的盒子递给她,“这是我特地去谢大夫那里买的,去伤疤最好的,你是个女孩子,可不能在脸上留了伤疤啊。”
这是王鼠狼给鸡拜年啊,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花满溪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幽幽叹了口气,故作哀怜道:“哎,二舅母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拿不出这五两银子定亲礼,定然是要嫁给那丁二娃了,那丁二娃是个傻子,嫁给这样的傻子,我这张脸是好是坏,还有什么要紧的?还是不要浪费了二舅母这药膏了。”
“哎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非你真的一心嫁给那丁二娃了?大哥大嫂,你们也由着满溪嫁给那傻子?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二舅母故作心疼的捂了捂心口,也没有直接说王大壮的事,反而神秘兮兮地道:“那可是傻子,虽然是丁秀才的亲弟弟,可是我听说,那丁二娃是不能生孩子的!你想想,夫君是个傻子,又没个孩子傍身,满溪一辈子就完了!”
“你!弟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满溪嫁给丁二娃!就算我们家砸锅卖铁!我们也会把那五两银子凑齐的!”大舅母气得一张脸涨红,手指微颤地指着二舅母。
“呵哟,砸锅卖铁?”二舅母刻薄一笑,语气揶揄道,“你当我不知道?今日在李叔家里,满溪比试厨艺分明是赢了的,可是那丁秀才出来讲了几句话,里正就偏帮着他了,就连李叔也不敢多说话,你便是砸锅卖铁,也找不到人买啊!”
“什么?”花大舅才回来,还没有得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