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翻炒几下,再加入料酒和盐巴,不一会,一阵呛鼻又浓烈的香气在灶间蔓延开来。
炒好了鱿鱼,花满溪又将青菜切碎,煮了一个鸡蛋青菜汤。
炒好了菜,闷在锅中的饭也刚好熟了,掀开锅盖,一阵清新的饭香带着白色雾气,扑了满脸。
花满溪将饭菜端到了大厅,花大舅刚好洗了澡,饥肠辘辘的花大舅看到跟前色香味俱全的一碟鱿鱼,眼睛都亮了。
花大舅夹了一块鱿鱼放进口中,香辣可口,又脆又鲜,虽然这辣味他没有尝过,起初觉得呛人,可是扒了几口饭后,竟觉得满嘴都是香味,吃了还想吃。
“你还说这东西又腥又苦?满溪做出来怎的一点都不苦,挺好吃。”含糊不清地对着大舅母道。
“怎么可能不苦,这东西你都捡回来几次了,哪次做出来不是苦?”大舅母不信,也拿筷子夹了一块吃,顿时惊奇道,“真的不苦,当家的,你说满溪这手艺,去当那李叔的徒弟不行吗?”
“我看行!”大舅也连连点头。
“大伯哥回来了,这次捡了什么漏?我大老远的闻着香味了。”一道突兀的声音无端插了进来。
大舅母心里一沉,抬头就看见她弟媳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弟妹来了?快坐吧,吃了吗?”花大舅是个实诚人,赶紧招呼道。
“还没吃呢,这当家的不在家,我带着孩子在田里忙活了一整日,回到家连口热水都没有,哪像大伯哥和大嫂好福气,回到家中有满溪伺候着,我听说今日满溪还炒了肉,煮了肉粥,可好吃了,满村子都在说大哥大嫂好福气呢,捡着个外甥女当成女儿养了,日后便是满溪出嫁了,还是孝敬大哥大嫂。”
花大舅这边正为花满溪的亲事忧心呢,为了不让她伤心,故作的强颜欢笑,被二舅母这么一说,顿时就沉下脸来了,忧心忡忡。
二舅母却阴阳怪气地看着花满溪,见她跟前放了几尺新布,就知道是大伯哥给她买的了,心里更鄙夷了,她就不信了,这个家里作主的也是她大伯哥!大伯哥还能由着她嫁给丁家傻子?
这门亲事,她一定要说成!不然都对不住大壮挨的那一身板子!
“大伯,你吃的是什么?好香——”二舅母心中正在盘算,她带过来的小儿子花小柏却走近了桌子,眼巴巴地看着花大舅吃饭,吧嗒着流了口水。
二舅母的大女儿花桑桑只比花满溪小几个月,不敢开口讨吃的,但一双眼睛却在花满溪那新布上转了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