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谢恩亲眼目睹四位长辈生吞骨灰的那一刻,险些从房顶上跌落下来,好在是尉迟然一把将其扶住,又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不要弄出丁点动静来。
谢恩浑身都在颤抖,脑子中不断闪过各种画面——四叔谢登贵出重金买下跛子带来的骨灰、父亲亲手杀死了跛子、四位长辈生吞骨灰……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账房内的谢家四户吞下骨灰后,一个个都露出满意的神情,也都轻松了许多,互相对视而笑,随后又很默契地一个个离开账房,各自回自己所住的分院去了。
谢恩坐在房顶上,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尉迟然却忽然发现谢家大宅的格局有点奇怪,但因为是晚上的原因,他无法看到全貌,最奇怪的是周遭没有较高的建筑,所以,他打算天亮后,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个高一点的建筑再看看。同时,他还需要去查探下那位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尉迟然让谢恩先回房休息,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他有什么怪异之处,且千万不要询问家中的长辈,也许会带来什么危险。谢恩失魂落魄的回去,不发一言,就算是最终睡着,也是噩梦连连。
尉迟然自然没睡,他分析了一夜,谢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思来想去,他觉得得去找冥耳,可是,他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在这里找到冥耳的人,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在街头巷尾去打听,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车夫入手。
尉迟然叫了一辆车,说自己是外地来的,让车夫拉着自己四处逛逛,因为出手大方的原因,车夫也乐得开心,二话不说,拉着尉迟然就走,带着尉迟然在津门各个地方逛了一圈后,尉迟然借口说饿了,领着车夫就在路边小摊坐下,叫了两碗面条,边吃边聊。
车夫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像尉迟然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更没遇到过客人还领自己吃东西的,自然放下了对一般人的防备之心。
尉迟然乘机问:“我听说津门有八大家,都是哪八大家呀?谁家的实力最雄厚呢?”
车夫道:“八大家之中那当然要数谢家呀,谢家可是八大家之首,津门最有钱的就是谢家。”
尉迟然道:“是吗?谢家都做什么买卖?”
车夫道:“以前呀是盐商起家的,后来又增设了当铺和药材买卖,特别是那当铺买卖,简直是一本万利。”
尉迟然问:“谢家看样子人丁兴盛,而且个个都是不凡之辈。”
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