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乃至于在面对甲过峡谷那些尸兽的时候,丹玛都没有面露恐惧,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却怕成这样?
那拖拽摩擦的声音距离门口越来越近,随后三人看到一双破烂的鞋子出现在门帘下方,随后还听到咣当的碰撞声,看到有一条粗大的铁链掉在脚旁,看样子来人是用铁链拖拽着什么东西而来。
尉迟然拔出鱼骨剑,贺长卿也将两柄匕首紧握在手中,丹玛则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门帘,不仅失去了行动能力,似乎连思考都停止了。
“有盐吗?”门外那人终于发出声音来,那声音很奇怪,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而且有男有女,声音无比空洞,不存在任何感情。
丹玛将手指竖在嘴前,满脸是汗,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尉迟然和贺长卿,示意他们千万不要说话。
尉迟然看着贺长卿,贺长卿摇头也让尉迟然不要出声。
“有盐吗?”那人又问,问完后不久又道,“我可以进来吗?外面真的很冷,我想进来,麻烦你们请我进来。”
丹玛摆手示意他们千万不要说任何话,也不要去撩开门帘,总之什么都不要做。
许久,门外再没有声音,尉迟然仔细看去,发现那双破烂的鞋子还在那里,可当他俯身趴下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一双鞋子,而没有看到鞋子主人的腿部,先前明明在鞋子旁边的铁链也消失不见了。
丹玛也战战兢兢的趴下来看着,随后松了一口气:“好,走了,暂时没事了,睡吧,我这里有一种药,吃完之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中途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醒。”
尉迟然纳闷,既然此处如此邪门,不是应该有人值夜吗?为什么还要吃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