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去就行了?”
“小心摔死你呀!”贺长卿骂道,“如果能直接跳进去,那就方便了,这周围肯定有密道。”
戴着夜视仪的尉迟然放眼望去,所谓的中心点也有几百平方米,而且周围漆黑一片,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大风吹进这片盆地的时候,窟窿中发出古怪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人在啼哭一般,听得尉迟然后脊发凉。
尉迟然转身走向贺长卿问:“师父,要怎么找?”
贺长卿却抬手示意尉迟然闭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并不严肃,相反很是悲伤。
尉迟然不解:“师父?”
贺长卿喃喃道:“听到了吗?是风在哀嚎,和当年一样。”
尉迟然纳闷:“当年?”
贺长卿又道:“当年,我死里逃生的那个晚上,也是被困在一个如此处的死地之中,地上四下都是窟窿,所有人都快死了,只剩下我和小夜望,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尉迟然完全不知道贺长卿在说什么,可贺长卿的记忆已经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耳边除了风在哀嚎之外,还有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甚至是鲜血喷涌的声音。
对了,还有小夜望的哭声。
贺长卿慢慢蹲下来,已是泪流满面:“我以为我不会再想起来了,我以为我全都忘记了,但它们只是藏起来了,躲在我脑子里某个角落。”
尉迟然不知道贺长卿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傻傻地站在那看着。
贺长卿看着地上的窟窿:“我知道当时逃不出去了,但孩子是无辜的,可我也知道,他们要赶尽杀绝,连孩子都不会放过,所以,我得让小夜望活下去,我把他藏在了地上的一个窟窿里,我告诉他,如果想活下去,就不能哭,一点声响都不能发出。”
尉迟然蹲下问:“然后呢?”
贺长卿摇头:“不知道,我是活下来了,可当我回去找小夜望的时候,他却不见了,不知道生死。”
尉迟然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那对贺长卿来说,肯定是一段无比痛苦的回忆。
侯振邦就躲在不远处的岩石后方,怀里抱着土行孙,先前贺长卿的话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土行孙看着侯振邦带着泪痕的脸,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仿佛这只猴子早已经洞察侯振邦心里的愧疚。
“师叔。”侯振邦从岩石后缓缓走出,他身旁还跟着高举双手的土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