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尉迟然,心中虽然愤怒,但更多的确是恐惧和疑惑。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远超出他过去经历恐惧的总和。
“镇邪塔内的机关是活的,但这里布下的局却是死的。你摔碎的瓷盒之中的确装着狐妖的三魂,而得到瓷盒的人,不管知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会犯相同的错误。”贺长卿语气缓慢,同时轻轻摇晃着酒瓶,“不知道瓷盒中装着什么的人,来这里释放狐妖之后,狐妖自然会告诉他,到时候这些人就会自然而然认为,要得到下一步的线索,就必须获得狐妖的帮助,他们就会献出祭品,将三魂还给狐妖,让狐妖恢复力量。”
贺长卿说到这,冲着尉迟然诡异一笑,咽下那口酒,又道:“结果就是狐妖恢复力量后大开杀戒,杀掉来寻找线索的所有人,而周围的符咒也会随狐妖的力量恢复而启动,触动毁灭机关,将狐妖和线索永远地掩埋在地底。”
这就是六百多年前夏士和朝廷在这里设下的死局,表面上看机关都是可以解开的,但最后一步却充满了杀机,如果你以为手中的瓷盒就是钥匙,那就错了,那不是钥匙,那是火药桶的引线。
尉迟然稍微平静一些了,但是心中依然对贺长卿的做法很是不满,他怒视着贺长卿,而他腹部周先伟的人头也几乎完全被他的身体吸收。
贺长卿也看着尉迟然的双眼,看着他眼中的愤怒:“正确的方式就是要杀掉狐妖,利用狐妖的头颅,启动沙墙之上被封印的线索。至于我为什么要对周先伟下手,原因有两个,其一,他迟早都要死,他是杀人犯,手中沾着无辜者的鲜血,他的死,就算是为无辜者偿命,也是将功赎罪。”
尉迟然紧盯着贺长卿,虽说他不能完全认可,但贺长卿所说的不无道理。
贺长卿又喝了一口酒:“其二,我们三个人之中必须牺牲一个,否则没办法制服狐妖,如果他不死,我和你就必须死一个。”
贺长卿不能死,如果他这个万事通死了,那么整件事也被迫停止了。尉迟然愿意去死吗?当然,他愿意牺牲自己,因为他个性就是如此。
贺长卿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你会牺牲自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牺牲有意义吗?你凭什么去死,你何罪之有?你可能会说,周先伟杀人是被逼无奈,没错,他的确是为了救弟弟而去犯罪的,但是,为了救一个人,去主动杀害其他无辜的人,不是为犯罪开脱的理由,无论是在法律层面还是道德层面,都说不通。”
尉迟然咳嗽了一声,感觉自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