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冷漠眼神看着他俩的关鸿儒。
难道说之前的那些事全部都是幻觉?
象沙掏出绳子来绑在尉迟然的手上,又去旁边打醒了方寻忆,给他绑上绳子,随后道:“我拽绳子,你们就跑,不要管,发生什么都是假的,明白了吗?”
尉迟然已经有些混乱了,他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一种吃下了感冒药迷糊的感觉,浑身发软,犯困却又睡不着。
两人跟着象沙继续跑着,但双脚都很沉重,就如同是在梦境中奔跑。
恍惚中,尉迟然发现关鸿儒朝着自己慢慢走来,不,是飘了过来。
关鸿儒就站在尉迟然跟前,无论尉迟然怎么跑,关鸿儒都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同时道:“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什么?尉迟然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关鸿儒又道:“你难道不奇怪吗?孤军与孤军是不能有后代的,他们也瞒不过自己的联络人,一旦发现怀孕,就会被强制堕胎,为什么你就会被允许生下来?难道真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你没怀疑过这点吗?”
尉迟然停了下来,看着关鸿儒,使了好半天劲才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关鸿儒却是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幻觉。”
关鸿儒说话间,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转身的那瞬间,尉迟然发现他背上原本绑着的妻子尸体又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带着奇怪的笑容看着自己。
尉迟然想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自己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在发抖。
猛然间,尉迟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拽着自己,然后他被直接拽翻在地,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象沙就站在自己跟前,手中还拽着绳子,同时拿着一盒东西。
尉迟然艰难地爬起来:“我又陷入幻觉了吗?”
象沙点头,尉迟然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没事?”
象沙指了指自己头皮右侧的位置:“看到这里了吗?有一根针,这是我在一位针灸医生那里学到的,只要扎在这个部位,就可以保持头脑的清醒,因为会很痛,疼痛会驱散你看到的所有不真实的东西。”
尉迟然问:“为什么不我们也扎针?”
象沙道:“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尉迟然这才发现,其实象沙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渗透了,这说明他的疼痛已经达到了极致。
尉迟然道:“给我也扎上,我宁愿痛,也不要再看到那些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