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的呼吸越来越剧烈,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狰狞。
他想开枪,非常想开枪。
没有任何人能来砸大富豪,也没有任何来大富豪闹事的人,会完整的站着走出去!
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只要一动,这个狂妄的黄口小儿就会再也无法狂妄,变成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他就是个蝼蚁,轻轻一捏,他就会死,死的不能再死。
他有什么资本与自己叫嚣?为什么敢与自己对话?
可是,这个扳机为什么如此难扣动?
尚扬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路过眉毛,挂在眼皮上,摇摇欲坠,偏偏又没掉下来,在眼前形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珠,他不能在此时眨
眼,更不能有任何露怯表现,狭路相逢勇者未必胜,但如果不敢赌,一定会败。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一秒。
十秒。
三十秒。
足足过了一分钟。
整个大厅内寂静无声,死气沉沉。
魏来还是无法让自己的心里平静,自己在省会蛰伏十几年,不高调、不出风头、更不在任何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但谁能被他真正放在眼里?谁在他面前又有面子?江涛牛逼么?他的儿子每次见到自己还不得叫一声魏哥?
省会的那些所谓大人物牛逼么?
只要进了赌场的大门,输一百万、一千万,自己不点头,也只能灰溜溜的走出去。
那些所谓的富商牛么?
不要说是整个北方,就是南方的人来这里,敢欠钱不还,也能带人去他老家变卖财产,干的就是与赌徒勾心斗角的勾当,收钱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谁敢在这里撒泼刷混?
可为什么,眼前整个家伙就敢冲到自己的地盘大开杀戒?
是自己太长时间没秀肌肉。
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傻子?
他不开口,尚扬自然也不能开口,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谁先开口气势就输了一半,今天浩浩荡荡来这里,整个省会的眼睛都盯在这上面,如果输了,即使能走出大富豪,那么也会彻底成为省会的笑谈,足以把自己之前的一切,都给彻底抹杀!
可以败,但败了相当于声名狼藉。
还不如就死在这。
两个人的气势对抗,让大厅内的气压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如果达到极点爆炸,能把这个号称抵挡的了导弹的防空洞给彻底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