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吓哭,习惯性身舌头舔嘴唇,等等的一切,在今日完全不存在。
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彻底。
“不认识了?越来越陌生?呵呵”
孙二爷笑了,笑的竟然有些七八十岁老人才有的慈祥,缓缓道:“你在这里也会变得,以前的号子十六人,平均每三天崩一个,铁打的营房流动的人,呵呵,后来去了高号,四个人,常年都是他们,在一起住了三年,后来又调到小号,八个人,我们房间里的人多数都是死缓,你说在这里住能变成什么样?”
冯玄因不想听这些,也不想讨论,担心给冯程程吓倒。
眼前的人对她而言:亦师亦友、亦父亦夫,感觉很微妙。
“还是李振乾!”
直接把最主要的矛盾说出来:“得罪了他,原本以为在他面前能有抵抗的实力,却也没想到不堪一击,顷刻瓦解”
孙二爷听到这个,仍然没有波动,只是随和道:“他生了个好儿子啊,前一段时间有个狱友就是省会的,很变态,杀人解肢,还把内脏拿出来给吃了,补肾,听他说起过李擎苍,好像去年进入服不服排行榜了,一百多位?有钱,真有钱…”
李擎苍没上,因为他只有一家控股公司在国内上市,集团资产并没披露。
但冯玄因不解释,觉得与他坐在一起再也找不到当年无话不谈的感觉,直接说出最主要目的:“当年你打算把我送给谁?”
这是冯玄因的最后一搏,当年孙二爷在惠东已经触动,那么需要他培养人,然后再送出去,一定是更高层面的,当下的压力来自李擎苍,当年要送的那个人,或许有资格与其掰一掰手腕。
“没想过,只是先养着”
冯玄因又盯着他看了几秒,不甘心的问道:“你确定?”
孙二爷吸下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确定,当年本想洗白自己,但阴差阳错与老李头发生矛盾,还没来得及想如何让你的作用最大化,我就马失前蹄了,真没想好,不过这样也好,算是自己少做点孽”
冯玄因不甘心的进一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保持完整,或许还能起到当年你想要的作用!”
听到这,孙二爷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是不敢相信。
八年前是什么样的社会他清楚,当下只能比那时候更现实、更直接,而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洁身自好,足以让任何人吃惊。
可随后就摇摇头:“自己找个喜欢的男人嫁了吧,不要搞那些歪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