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开口就是五千万,也不在合理范围内,就是要逼对方使用底牌。
冯玄音见他不开口,又解释道。
“李三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尚扬的身份也没查出来,省内只有一个尚五爷,他不可能是五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外省的人,目前看来家里对他实行的是放养策略,不死就行,已经把矛头指向上山虎周腾云,没必要再招惹一条过江龙,当下应该以稳为主,不要惹是生非…”
条理清晰,语句通顺。
她已经用最简单的话,把所有缘由都概括出来。
然而,何尤夫却摇了摇头。
满脸苦涩,他不信,傻子才信,今天要不是尚扬还穿着防刺背心,第一刀就痛死了,后面那些人也都是下狠手,丝毫没看出来留情,在他心里,更愿意把一切解释为,最开始心狠,后来心软了…
冯玄音见他摇头,微微蹙眉。
“玄音…”
何尤夫说出这两个字,好似废了很大力气,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不再是那个保镖,也不是影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眼里看不出灼热、看不出毒辣,只有一层层的柔情。
“你对我不用解释,永远不用解释…”
“今天想听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些”
“只有一句话”
“你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与对别人不一样?”
“要不然为什么今年为什么会停留一个星期?”
他不带一丝质问、不带一点恼火,更像是街边上的乞丐,拿着残缺的碗,仰望着路人等待施舍,他不差吃、不缺穿,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冯玄音望着他的眼神,心里一颤。
可随后就变得冷漠,越来越冷,心如磐石,最后表现在脸上,再然后席卷整个办公室,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动了动,直到最后,铿锵道:“滚!”
何尤夫收回乞求的目光,永远不会违背命令的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冯玄音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变得有些红润,还记得七年前,应该快是八年前了,眼前的何尤夫刚过而立之年,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一省散打冠军的名头使他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想要的任何,他没有,他褪去豪车名表、褪去一身浮华、放弃荣华富贵,穿上一身刻板的黑色西装,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安危。
从那天开始,直到今天。
短短八年。
他已经没有了龙马精神,变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