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过身,唯独有一个幺女还能念着她,那便是如今的宣太妃。宣太妃身子不适,回到祝家也是错过了三日丧期。
等人回到祝家时,已是老祖宗过身半月有余。
这半月来,丧事一过,祝家门里各房夫人们也没整出甚的幺蛾子。
得知太妃在路上了,祝惠氏操持着老祖宗过身一事,太妃回门,她如今掌着中馈,安置的事儿自是她来操持。
祝王氏双腿不便,虽半个月过去,依旧下不来床榻。
各房夫人也去瞧过,那双腿看着骇人无比,先前溃烂时见了骨的,想要好起来,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不成了。
如此,即便是掌家也有心无力。
今儿个太妃回门来,祝惠氏早早的带着各房夫人们去候着。
“太妃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祝惠氏见着人,便红了眼眶。
太妃身子不好,如今失了生母却未能赶得上见最后一面,心里头难过是自然。
见到祝惠氏哽咽,好不容易熬过一些,这会心里头又不好受了起来。
各房夫人们跟着垂泪,却没有人上前去说话。
将人迎进了门里,各房夫人们先后见礼,太妃不喜人多,便留了祝惠氏一同前往祠堂祭拜。
“母亲过身,祝家门里这些个事儿倒也难为你操持。”太妃神面色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身边伺候的嬷嬷扶着人,祝惠氏上前搀扶着另一手,听了这话,神色戚戚道:“老祖宗为祝家操持了一辈子,我不过是为老祖宗仅仅孝心,怎会为难。”
“如今也是老祖宗定的祝王氏,人腿脚不便罢了,想来我也是有些不足之处。若是祝王氏打点,定是比我要周到许多。”
祝惠氏这话说的,太妃心里了然,并未接了这话。
一行人先去了祠堂祭拜,转而人又去了祝堂院。
今儿个太妃回来,有祝惠氏在跟前尽心,她尽的是哪门子的心,各房主母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妃在祝堂院歇下了,南长房主母在那边逗留了会,瞧着请了大夫过去,想来也是身子着实不适,这才将南长房主母打发了出来。”
六姑姑回来禀话,祝九正给祝王氏上了药。
“祝惠氏这会紧着在太妃跟前,定是会提及掌家一事。我如今双腿不便,倒个好由头。”祝王氏哪有心思掌家,她先前念着掌家之事。
可如今这一遭让她只想着没了这些病痛才好。
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