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南林起身到老祖宗跟前伺候着,“那于妈妈如何处置?”
于妈妈最不该的便是在这节骨眼上忤逆了老祖宗,老祖宗人要临了了,心里头的猜忌比平日里更甚,谁也信不过。
“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就是。”这些年来,她待于妈妈也不差,给让她享过的清福也享过。
即便人没生了别的心思,等她这老祖宗临了,于妈妈也得一并跟着她归了黄土。
祝家门里这些个腌臜事儿,也不得在她过身后往外传。
南林听得这话,并未作声,只是伺候着老祖宗服药,待喝好了这才退了下去。
从门里出来,南林将汤药碗换了下去,这才端着交给了丫鬟。
姑娘是她的姑娘,虽说被打发了回来,可她能遇着几个这样的主子?在祝家当差这些年里,便是没瞧着过姑娘身边那般安宁。
祝家门里,她南林只是个丫鬟,谁也护不住,以往也不曾相互着主子。
这回,于妈妈护着的,她自也是想护着。
想着,南林抬步去了后院。
祝家门里无声无息,寒风依旧冷冽,祝堂院传出噩耗时,是半夜三更时。
今儿个各方各院都起了个大早,难得各院有了暖意,只今儿个是腊八。
各房门里姑娘姨娘得走动了,这腊八粥才熬上,祝堂院的姑姑们往各院小跑着去传话。
“老祖宗过身了,老祖宗过身了.....”
祝堂院内的丫鬟婆子一个传一个,于妈妈得知人过了身,快步从前往堂内。
前往门里时,半道上碰着了南林,两人打了个照面。
南林抿嘴一笑,并未言语。于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惊骇,随之面色沉了沉。
老祖宗过身了,各房门里得知后却是面色各不一。
祝惠氏得知这事儿,头一个问的耿妈妈:“可是准了信儿了?别回头又是个幌子,指不定这回要料理了谁去。”
“不是昨儿个晌午还瞧着祝堂院的人去了西二房呢?”祝惠氏先前得知老祖宗快不行了,心里头说不高兴便是假话。
落空了一回,这回是半点不敢高兴了。
耿妈妈听了这话,连忙说道,“是个准信儿,祝堂院的姑姑们都去各院传话了。方才老奴打发了人去祝堂院,说是也瞧见了祝堂院挂了白绸。”
祝惠氏这般想,别院的夫人们谁不是有着这等猜想。
只是等大家到了祝堂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