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房主母,不过是数月不曾出门走动,人已经是干瘦的厉害了。
也是短短数月,不过四十不到的年岁竟瞧着苍老了许多。
面色苍白,唇瓣干涩,眼神也是没个精神。说话间伴随着几声咳嗽声,声儿嘶哑,就如同行将就木的人一般。
于妈妈没答话,只是拿出了汤药,搅动着碗内的汤勺,“夫人趁热喝了罢。”
“有劳妈妈了。”祝王氏也未曾多想,只想着先前双腿溃烂时,老祖宗也不曾打发个人来瞧瞧,更是连半句话都不曾捎来。
想必也是腊八将近,这才想起她来了。
就在祝王氏就着于妈妈喂药准备喝下去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祝九已是进了屋内。
“于妈妈!”祝九进了屋,嘴角噙着笑意,“妈妈怎亲自过来了,母亲身边有九儿伺候着。老祖宗如此挂念倒是好着。”
“想来,于妈妈是专伺候老祖宗的,哪能再伺候了旁人。”
祝九说罢瞧了一眼于妈妈手中的汤药,朝身边的金姑姑使了个眼色。金姑姑垂眸不瞧于妈妈,只管听了自家主子的话去将汤药接下来。
见此,于妈妈冷神瞧着金姑姑,手里的汤药未曾递过去,而是转手放进了食盒内,“姑娘这般过来,莫不是先前的话未曾捎过去?”
于妈妈伺候老祖宗多年,她膝下无儿女,唯一当成闺女的便是伺候在祝九身边的金姑姑。
为奴为婢的,最要紧的还是找个好主子跟随着,若是主子愚昧了又过于狠心了,都未必是好。
放眼整个祝家门里,金姑姑日后跟着祝九去了邵家,也是一条好的出路。
有这么一个主子在,日后必然不会吃太大的苦头。
这也是为何,她要打发了南林前往阁院一趟的缘故。
祝九姑娘想护着祝王氏,便是不能让人掺和进来,这为的是她这个姑娘,也为了她身边的人一条活路。
老祖宗临了了,放不得祝王氏在祝家,这知晓事儿多的,祝九姑娘更甚。
门里各房夫人虽有猜测,到底隔着心,却与祝九姑娘不同。
姑娘知晓得多是一回事,这邵家亲事想要作罢,唯独只有人没了。
故而,西院二房门里,有两人留不得,其一是祝王氏,其二便是她祝九。眼下见着人反而上门来,于妈妈心头也有些不悦,更是心疼了自家闺女。
祝九听了这话,笑着道你:“妈妈的话好意我自是心领了,但有些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