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小,还是像极了祝杨氏才打发人走。总归是离去之事,杨姑娘哽咽不止,到底年岁小,又是家中幺女备受娇宠。”
“从祝家出去,一路哭着上了马车,也是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了。”
“二者皆有又不止。”祝九应着话落了笔墨,“一则年岁小,备受非议。二则相貌像极了祝杨氏,杨家用意无非是想费心让南二老爷留人罢了。”
“这些该是顾虑的,祝杨氏被毒害致死本就是枉死,这死去之人的相貌最是忌讳。”也没有人愿意夜里醒来时,瞧着面前一张脸如同鬼魅。
只怕心里更是抗拒着了。
世间痴情男子念着过身妻子,特意寻个有几分相似人,这般事儿也只是被那些说书人当成相传的痴情自传来说。
真有这般心的男子并没有几人,人对逝者已逝本就颇为忌惮,又何故寻个相似之人。
再者,祝杨氏与南二老爷是否这些年来都情意深浓,也只是表面样子做得好,冷暖皆是自知的。
听得自家姑娘这话来,春杏抿了抿嘴,“奴婢想着,若是日后姑娘嫁到了邵家,邵将军可会待姑娘好。”
“虽说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属实常理,奴婢私心想着姑娘嫁到了邵家,能得邵将军始终如一,也好让姑娘安安稳稳的度得一生。”这等心思念想,也只是想想便可作罢。
即便邵将军愿意,这邵家也不见得愿意。
哪怕邵将军有克妻传闻在身,那日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春杏不提此事,祝九还未曾想过此事,听了这话,手中的笔墨也放了下来,秀眉不经意的皱成了川字,凤眸内盖上了一抹迷茫。
女子有几人敢妄想夫君此生唯一的?不说别的女子没想过,就是她也未曾想过。
上一世她是抬出去做妾侍,不曾为一房主母。
自己生母也是妾侍,所见所闻的,都是男子后院妻妾成群。
是以,她从未想过这事儿。
“何来始终如一.....”
祝九嘴里念叨了一句,她反倒并不想要这始终如一。
情字误人伤人,且想想她的亲姨娘,为了一个情字变得如此愚钝。
但凡她放下一些,多些防备,也不至于自身,自女枉死。
姨娘身死,胞姐被冤,而她带出去为妾侍没过一些个年头便也去了,三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她嫁给邵莫是为了甚?
无非是有朝一日能为自个做主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