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的是,偌大的祝家一直都由您操持着,底下孙辈重孙辈都是受着您的庇护才有这般光景。”
这厢开口说话的,乃是北长房的祝年氏,祝年氏是个温婉之人,甚少在老祖宗跟前讨巧,也是个柔顺性子,轻柔的声儿,听得人心里沉着的那口气也稍稍好转许多。
话一说完,其他长房夫人正要开口,却是迎来了老祖宗一声冷哼,只见她面色俨然阴沉,浑浊的眼眸里还透着狠戾,“你们这些个人明白的自是明白,只怕有些人不明白,巴不得我早早过身了。”
“于妈妈!”老祖宗声儿陡然提高了几分,于妈妈颔首应是,让人取来了这些日子熬制的汤药。
转眼喂给了一只八哥,八哥喝了一些,只是没一会的功夫扑腾了两下,便直挺挺从金杆上啪嗒掉落在地。
瞅着这一幕,各房夫人们面色一惊。
“这....老祖宗喝的汤药,怎让这八哥喝了反倒是死了呢?”祝林氏手帕掩嘴,面色也不大好看。
祝肖氏听得这话,闷哼一声,“我看哪,老祖宗说的对,是有人啊,眼巴巴的想让老祖宗早些去了呢!要是没老祖宗撑着这偌大的祝家,还能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就是不知让有些个人的心思得逞了,日后这祝家啊,给霍霍成甚的模样。”
话说这,祝肖氏看了祝惠氏一眼。
祝惠氏本就心里头打鼓,被祝肖氏看了这么一眼,人也沉不住气,“你瞧我作甚,莫非还是我动了手脚不成?”
“这祝堂院的汤药可不是中馈里边管的,我就是平时有心掌家,我也断不敢害了老祖宗不是。”祝惠氏平日里司马昭之心,人人都是瞧着的。
如今又是掌了两院的中馈,风头盛着呢!
就怕是这人啊,心里焦心着想要早早的掌家了。
祝惠氏这话着,各房夫人们都是瞧了过来,眼里的神色不言而喻。
今儿个倒跟往常不同,素日里与祝惠氏不对付的祝王氏竟是没开口呛声,西院几房夫人都没有出声的意思。
虽说今儿个事来的突然,眼下瞧着老祖宗精神气好,本以为回光返照。
可方才说话中气十足,倒不是回光返照了。
眼下这一出弄的,只怕是今儿个不是老祖宗都不行了,是有人要被处置罢了。
平日里各房如何闹腾都尚可,各房夫人们遭了暗手,没闹到老祖宗跟前来,人没了也就没了。
可如今事儿折腾进了祝堂院,也不知是哪个胆子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