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姑姑那碗里的砒霜,谁让你下的?平日里夫人待你不薄,你可倒好,眼皮子浅到这等地步了。”
“夫人....”零花心里一惊,连忙跪了下来,俯首磕头道:“奴婢知错了。”
“怎的,还得我来替你说?”祝惠氏没想到这事儿还真是门里人动的手脚,她先前以为这事笃定是祝杨氏将手伸了过来。
万万没想到竟是祝唐氏。
她本就瞧不上祝唐氏,便没多想。
眼下即便是知晓祝唐氏下的手,也有些疑惑,这人无端端的对一个掌事姑姑下此狠手作甚?
零花不敢深知祝惠氏的性子,连忙如实说来,“是北二房的主母使唤了奴婢,奴婢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事端,急着银两花销,便眼皮子浅听了话。”
“可奴婢并不知晓那是砒霜啊,也是掌事姑姑突然人没了,才知晓北二房主母给奴婢的不是甚治暑气的偏方.....若是奴婢知情,定不会应下这事儿。”
“想着北二房主母也是颇为阔绰,为掌事姑姑都这般上心,尽是做着讨好夫人的事儿。”
零花这话也没假话,她要是知晓,断不敢这般做。
平日里自家夫人打赏本就多着,那日祝唐氏使唤她的事儿打赏到手里的物件,也就比自家夫人打赏的稍稍阔绰了些,何曾想这一拿,便要了掌事姑姑的命去。
“那你为何当日未曾提及这事?”
祝惠氏恼怒的看着跟前的丫鬟,气的面色铁青。
“奴婢,奴婢本想说。可北二房主母唤了奴婢去说话,说是,若是奴婢说了,只怕奴婢保不住自个,回头打发去事房了,定会被处置去了。那又是北二房主母,奴婢不敢不从。”
祝杨氏坐在一旁并未吭声,只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显然这事儿她早早的便知晓了。
瞧着祝惠氏这会子气的面色难看,不禁轻咳出声,“嫂嫂也不必动怒了,这事儿都过了去。”
“眼下倒是还有一事也是嫂嫂不曾知晓的。”
“何事?”祝惠氏心里头是气,更是没明白祝唐氏这一出的用意。
“祝唐氏娘家胞弟出了事儿,几番上门来求嫂嫂不得门路。倒是今儿个听说,她胞弟免了牢狱之灾,人也从衙门放了回去。张家在这事儿上,不光没吭声,反倒上门赔礼道歉去了。”
祝杨氏一开口,祝惠氏心里的怒气不平反增,“还有这等怪事?”
祝唐氏娘家之事,这几日弄的满门皆知,那张家本就望过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