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二房主母娘家母亲上门来,离去时候骂骂咧咧的话传的快。
祝家门里人瞧见了,少不得说道一番。祝唐氏本就出身小门小户,这亲家母上门那番模样,瞧着不过就是个市井妇人。
春杏从外面回来,一路上听不少丫鬟私底下说道这事儿。
进了门,见着自家姑娘闲来无事今儿个竟是拿起了女红,说起来,自打上回自家姑娘一咬牙给邵将军绣了个荷包之后,便将女红的家伙什都丢的远远的。
“姑娘今儿个心思好,难得瞧见呢!”
人进屋来,忍不住打趣一句。
祝九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丝不的情愿。
金姑姑见着春杏回来了,眉眼间带着笑意,“你快别说了,方才可是劝说了姑娘好一会,姑娘觉着有理,可一拿起女红来,心思别提多沉了。”
她是劝着姑娘,姑娘今年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十四的年岁了,来年顶天了就一年要及笄出嫁。
自家姑娘别的都好,就唯独这女红拿不出手。
若是今年到来年还不抓紧着点,回头嫁去了邵家,平日里姑爷身上穿的,自家姑娘连个针头都拿捏不上。
就是勉强应付了,那衣裳也是穿不出去不是。
听得金姑姑这话来,春杏忍俊不禁,难怪瞧着姑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想着,这会儿便说起了北二房的事,“昨儿个北二房主母娘家的母亲登门,可让门里瞧了笑话去。”
“甚的笑话?”祝九觉着脖子发酸,索性停了手,接过一旁的金姑姑奉来了茶水轻抿了一口。
“听说是祝唐氏娘家胞弟失手打死了人,这打死的还是以张姓门第的嫡出少爷。张家与她唐家本家门户相比还要望气些。这不,祝唐氏娘家是旁支,能求的也只有她了。”
春杏说着这话,将自家姑娘忙活的女红拿来瞧了一眼,见着上面针线错了,帮衬着改了改。
“这事儿也就听听罢了,你们私下可别去嚼舌根。”
祝九眼下不管门里的事儿,但转而想了想,祝家门里高官位居的,也只有西二房的二老爷。
要是祝唐氏要护着自家保底,岂不是得求到西二房来?
她是这般思忖,但祝唐氏并未往西二房走动,倒是东院长房的祝李氏先来了西二房。
东院长房多年不跟其他院子主母走动,逢年过节也甚少出门。
就是到祝堂院晨省了,平日里也是听不见吭声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