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内有着明显的不高兴,还隐隐带着一丝质问。
“邵莫见过祝家老祖宗。”
这会虽瞧着见礼了,可人往跟前一站,竟是摆出一副该收礼的姿态来,有着今儿个这仪仗祝家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气势。
瞧这邵莫,老祖宗就着于妈妈的手落座了下来,“邵将军不必客气,入座罢。”
“我不坐。”邵莫紧皱着眉头,仰首挺胸的立着,本就一个人高马大的人。
不论人家站着还是坐着,在他跟前气势都低了一等。
弄的老祖宗面色极为不好看,让你坐就坐,站着给谁看呐?
遇着这般蛮横无理的人,即便是老祖宗平日里那番深沉的心思也用不上了,索性戳了戳手里的拄拐,沉声道:“今日邵将军登门来的阵仗是何意?”
“我上门来带了一百二十抬的仪仗,若是老祖宗嫌不够,邵莫也没别的法子,眼下只有这么点儿家当。”邵莫说罢,眸光一沉,“但这亲事,我便是定下了。”
“祝家定亲便定亲,退亲便退亲,我堂堂一个邵将军在战场上带领数十万兵马将士,竟是被一个小女娃退亲,这份脸面丢不得。”
祝家爱讲脸面,今儿个邵莫登门来,便是用了脸面二字。
他虽是个不爱拘束的,并不代表拎不清事儿。
此番若说他就瞧上了祝九,只怕来日给祝九招惹了麻烦,她眼下还未及笄,待到明年年后才能嫁去邵家。
这点,邵莫还是知晓的。
事关邵将军的颜面,祝家着实理亏,可邵家应当是明白其中缘由。
这亲退的合乎情理,即便有所不满的,也只是祝家在明面上对邵家有所不满。
反而到了邵莫这儿成了祝家的不是。
有句话说的好,跟莽夫讲理,那便是等同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老祖宗挑了挑眉,思忖了一番,“邵将军可知,前些日子九儿身子不适,一连几日口吐淤血,人也是受了命数所在。虽说着将军克妻之说过于玄乎,但这事儿偏生巧的很。”
“邵将军乃是将军,心里惦记着是黎民百姓。九儿便是百姓,如此还请邵将军给她一个活路才好。”
提到克妻命,恰恰也是邵莫心里最不愿提及的。
起初定亲之时,他就格外忧心这事儿,后边经自己母亲一番话觉得有理就应下了这事儿。
今日祝家老祖宗再度说起此事,邵莫心里自是有了顾及。
春杏